大西北。
国科院科研基地，一个卫星照不到的地方。
巨大的地下科研室里，推进和转向发动机摆在正当中，两拨人站在前面。
一拨以白甬国为首，另一拨以马伯山为首。
分别代表国科院和科联队。
也代表，两种不同的研究主旨。
国科院研究的一切科技，旨在建设国家，造福于民。
科联队的研究，则在于保家卫国。
这发动机只有一个，双方商量之后，决定共同研究，但有各自的方向。
不过并不冲突，甚至还可以互相交流研究成果，相互提供思路。
因为，无论是国科院还是科联队，都发现仅凭其中一方，没办法把高耀制作的那些高科技给研究透。
“老白你说，他为什么就是不承认他造的是科技，非要强调是道具？”马伯山摸着光秃秃的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白甬国犹豫了一下，才道：“我在想，从干扰枪到地面服，再到现在的发动机，我们研究那么久，除了钱镓平有点成果外，其他人好像什么也没研究出来，对吧？”
这话整得马伯山不乐意了，说得好像科联队没有能人似的。
“你什么意思？”
“我不是讽刺你，实际上钱镓平研究出来的是脉冲理论，干扰枪可以说只是起到一个启发的作用，对它的研究还是一片空白。”
“你想表达什么？”
“会不会正如高耀所说，他做的就是道具，只是我们想太多？”
白甬国一句话，把众人都干精神了。
合着研究那么久，都在跟一堆道具打交道。
是认知错误，不是水平不够。
咱们还是有能力的，不需要怀疑人生。
是的，一直研究不出来，导致他们有点怀疑自己了。
白甬国的话，等于让他们找回自信。
马伯山也犹豫了一下，道：“可问题是，咱们到现场看过，所有的视频也研究过，没有任何作假，干扰枪就是可以屏蔽信号，地面服就是可以耐寒，发动机喷射的火焰真的把合金顶棚烧穿了……你是说，这些都是假的？”
马伯山的话，又把众人干沉默了。
继续开始怀疑人生。
唯有钱镓平最纯粹，其他人聚在一起唠嗑，只有他绕着推进和转向发动机转了几圈。
即便没有新发现，却也比其他人光动嘴强上不少。
转了会儿，实在没有眉目后。
钱镓平才说道：“我可以百分百确认一点的是，高耀制作出来的所有道具是真的。我们研究不出来，只能说他造的科技达到了我们从未企及的维度。要么我们自己努力，要么把高耀请来，他造的这些，对我们很重要。”
没人反驳钱镓平的话，是在他们心中，也认为这些不是道具。
可一直研究不出点眉目，多少让他们产生挫败感。
一个个都不怎么吭声，没人表态。
因为此时再把高耀请来，就证明他们不行。
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不行。
尤其是国科院和科联队，集齐了国内最顶尖的科研人才。
每个人都是高学历，发表过研究成果。
水平、地位都不是高耀可比的，研究他造的东西已经算低头。
研究不出来已经够丢脸，再把人请来，丢脸的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