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明放下快子,说:“还算平静,此话怎么讲?”
张旺财放下手中的鸡腿,拿起旁边的一张手绢擦了擦油腻腻的大手,说道:“最近又闹起来了,听说是一支叫红军的队伍,专搞像你我这样在村子里掌握着所有土地的地主。”
李庆明动作一顿,目光有些凝固,强装镇定问:“红军?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这些都是小道消息打听到的,去年闹得最凶,然后白军来了,好像是平息了,前段时间咱去县城里,遇到一个老熟人,这个人在白军里有权势,告诉咱西汉口那边冒出来一股红军,专门打地主的,有两个村子的地主遭了殃,被红军给杀了,手法跟去年的一样。”
李庆明能够看出来张旺财再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有着明显的紧张,他的内心也稍稍舒了口气,问道:“西汉口,那距离这里百八十里定呢,打不过来的,放心吧。”
张旺财道:“老弟,话不能这么说,这红军可是顽强的很呢,国军剿了两年,刚平息了几个月,又闹起来了最开始是在宁城那边,现在又跑到西汉口,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跑到咱们这边了。”
见李庆明若有所思的模样,张旺财说道:“到时候闹到咱们这边,冲进村子对着咱的脑袋就是一枪,这找谁哭去。”
对方有意无意的跟自己提起这件事情,李庆明思索了一下,问道:“老哥可有什么办法没有?”
张旺财说道:“当然有,咱们联合起来对抗这支冒出来的队伍就成,咱那熟人告诉咱,这支队伍靠农民,咱只需要联合起镇压躁动不安的农民,让他们明白在农村里谁是天,这样就算是红军来了也不怕,农民害怕咱们,根本不敢反抗!”
“老哥告诉你,这人就跟养的牲畜一样,你不管它,它就觉得你没有威严,啥都敢做,你得去打,得去骂,得用手里的鞭子狠狠地抽它们,抽的疼了,它们就知道害怕了!”
“不瞒你说,老哥已经联合了两个村子,咱们强强联手,再加上有国军兄弟的帮助,老子倒要看看谁敢动咱!”
李庆明心中怒火中烧,这家伙竟然企图联合所有地主来对抗农民,他心中可知道红军给农民们带去好生活,跟红军作对的基本都是敌人,眼前这地主如此猖狂的在自己面前商议对付红军的手段,真是把自己不放在眼中。
考虑到自己的身份,他也只能强压着内心的怒火,说道:“老哥,你的方法确实不错,不过我不感兴趣,交易完我就要回去了,村子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弄,抱歉。”
说罢,他便起身,临走时又道:“老弟奉劝老哥,好好对待农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小武,带着东西咱们走。”
见李庆明如此离开,张旺财怒不可遏的端起桌子上的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表情有些狰狞的怒骂:“他算什么东西,咱敬他叫他一声老弟,不敬他,一个小村子的地主,咱直接给他杀了,抢了他的东西!”
张旺财心中愤怒,坐在凳子上,对旁边的管家摆摆手,“去,叫两个人跟着他们,咱倒要看看他的村子在哪,找到位置,今天晚上带着家伙什直接过去,敢这么对咱,告诉他,世界上对咱这个态度的,只能是咱爹,他算什么东西,今晚就扒了他的家底,咱要狠狠地收拾他!”
李庆明火急火燎的走在村子里,身旁的一班战士问他发生什么事情了,李庆明道:“张旺财企图联合地主对付咱们农民,剥削咱,甚至企图让咱们感到害怕,这样咱们就不会反抗了,痴心妄想。”
“啥,联合地主对付咱!”
“太可恶了!”
“副连长,咱们不能让他得逞了!”
“回去之后告诉连长,必须要狠狠地惩罚他!”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