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林子之中,到处都是虫子的鸣叫,一些虫子的叫声倍感渗人,叫声犹如山鬼在嘶吼。
黑夜笼罩的林子近乎是伸手不见五指,战士们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倒也能够在这黑暗之中看清楚四周影影绰绰的树影,让他们感到惊讶的是他们的连长,脚下生风般行动迅速,再观他们,小心谨慎的动作导致他们和连长错开了一大截子,以至于他们的连长还需要停下来等待他们。
惊讶于连长的动作迅速,战士们也纷纷加快了脚上的动作,紧跟着夏远飞快的在林子中穿梭。
开启夜视和鹰眼,凭借着强大的观察力洞察了遍布在林子间的各种陷阱,选择了一条十分安全的道路,带领着战士们飞快的穿越了山脊和山坳里的林子,在没有道路的山林之间前进了十多分钟,眼前豁然开朗,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是山上的那群土匪下山的道路,他们在两侧的山林里布置了大量的陷阱用来保护他们的寨子,往前就是他们的寨子,在寨子两侧分布着六个暗堡,里边都有眼睛在。」
夏远带着队伍隐匿在左右两侧,将各班班长叫到身旁,给众人讲述前方的情况。
「没有特别细致的作战计划,各班班长随机应变,尽可能的不要跟敌人硬碰硬,记住我在训练的时候和你们讲的内容,隐藏在即,寻找机会,伺机待发。」
一个排的战斗小组对付两百人的山匪,这一个排只有三分之一的人有枪,想要攻下寨子,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没有什么万全的计划,夏远决定自己和大傻单独行动,让二排负责在外边接应。
冒险是冒险了一些,但这样却能够避免对二排造成伤亡。
两百多名山匪对夏远而言,还算是比较简单的,话虽这么说,枪弹无眼,依旧要小心一些。
在黑夜的掩护下,夏远带着大傻悄悄往前摸过去,二排也迅速分散开,将自身藏匿在茂密的草丛里,伺机待发。
山寨前拔地而起的六个用木头搭建的小木屋,小木屋的半个身子都埋在土里,暴露在空气中的墙壁上裂开几个巴掌大小的孔洞,里边散发出来一阵灯光,里边隐隐能够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
夏远带着大傻悄无声息的靠过去,发现其中几个小木屋里空荡荡的,唯独靠近山寨大门的小木屋十分热闹,火光也非常亮堂,夏侧耳倾听,从嘈杂的声音中能够分辨出这群家伙正在这个小木屋里来赌。
观察四周确定没有了其他警戒的山匪,对大傻挥了挥手准备行动。
这群山匪过习惯了山中自己做大王的日子,早就丧失了最基本的警惕性,前往山寨大门的道路上并没有发现警戒的岗哨,山寨下的几个看似是按照碉堡建立的小木屋,也仅有其中一个有人,其他几个空荡荡的。
「奶奶的,又输了,老子不玩了,去尿尿!」
屋子里突然传出来一道雄厚的声音让夏远心中顿生警惕,伸手拉着大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房门推开,一个身高一米七的糙汉弯着腰从木屋地堡里钻出来,嘴里骂骂咧咧的嘟囔着:「奶奶的,又输了不少。」
他脱下裤子站在墙根就尿,心里对刚刚的赌局十分不爽。
黑暗中,两道人影突然冲上来,夏远的暴起速度非常快,大傻的也不慢,两人一前一后扑过去,夏远探出手掌,抓住糙汉的嘴巴,用力的去扭其脖子。
就在这里,小木屋里又钻出来一人,夏远暗道不好,丢下已经昏迷的糙汉就要冲过去,没想到大傻的反应更快,冲过去则直接抓着他的双腿将其扑倒在地,抓起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在后者头颅上。
夏远则伸手摁住其口鼻,死死的摁着。
有惊无险
木质的小屋子里声音无比热闹,并没有听到外边的动静。
大傻狠狠砸了好几下,把脑子都砸碎了,夏远收回手掌,看了眼浑身颤抖的大傻,放下手中的尸体,伸手拍了拍大傻的肩膀,安慰道:「做的不错,你不杀他,他就会引起里边人的注意,不要自责。」
大傻重重点点头,身子依旧在轻轻大摆,不敢去看地上的尸体,夏远则走到最先出来的糙汉身旁,抓着他的脑袋用力一扭,只听咔吧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悦耳。
大傻微微缩了缩脖子,夏远拍了拍他的肩膀,从身后抽出一把砍刀,「走,要把这些人全部弄死,他们抓了村民,不杀了他们,村民们就要被他们杀死。」
大傻点点头,过度的紧张没敢说话,只是静用力的地抓着身后的砍刀,在昏暗的月光下,脸色有些苍白。
夏远来到木屋地堡前,透过门缝看到里边地道情况,在他们解决掉两人之后,还剩下四人围坐在一张小桌子上,桌子上放着骰子,四人正玩的热火朝天,房间里也是云雾缭绕的,几人嘴里都叼着烟,好快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