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箓隐入黑雾当中，然后她眼前的景色就变了。
到处都是纷乱的战火，目之所及皆是一片焦土，整个世界千疮百孔，死亡的阴影沉甸甸压在人们的心头。
然后她看到一个巨大的祭台，一群穿着祭祀服装的人在跳大神，还有更多衣衫褴褛的人在跪在焦土上祈祷。
天空中电闪雷鸣，乌云压顶，闪电划过天幕，地上祈祷的那些信徒们虔诚地匍匐在地。
而祭台上跳大神的人更加卖力了，浑身抽搐宛若疯癫。
明濯心道跳得真差劲，我要是神灵的话，我就不降临了。
这个念头一过，眼前的场景蓦地一变，这回换成了民国时期。
一列火车在铁轨上疾行，窗外是明媚绚丽的春日景色。
忽然列车驶入一个山洞，眼前的黑暗过了很久都没消失。
这显然是不正常的，那时候的山洞开凿技术没有现代发达，铁轨铺到山洞里，应该距离不远，很快就能开出来。
就在明濯疑惑的时候，身边的人忽然拉了“她”一把。
“愣着干什么，快点许愿啊！”
“我们上这列火车，为的不就是能够愿望成真吗？”
“虔诚一点，神灵会回应我们的，然后满足我们所有的愿望。”
这个声音实在是太呱噪了，明濯心道送上门的NPC，我怎么可能放过。
她听到“自己”似乎开口了，连心跳都充满了期待，似乎很开心能够参与这次活动。
但是这不重要，这是那东西的记忆，代入的是那东西的视角，她对“自己”的话不感兴趣。
她开口问：“真的吗？那我要神灵去死，它可以死一死吗？”
空气似乎都在那一瞬间彻底静止。
黑暗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看了过来，“她”身边说话的人短促地惊叫了一声，捂住了嘴巴。
明濯：“别那么惊讶啊，理性讨论一下，你不是说它可以满足所有愿望吗，那它不能满足这个愿望，它就根本不是你说的那么全能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那东西似乎终于忍无可忍，现身朝她扑了过来。
明濯笑了一下：“哟，终于不藏头露尾了啊。”
提剑迎了上去。
——
顾栩忽然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