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淋听到村长的话,没敢耽误,王荣山很会来事,直接让村里的牛车送童淋去了镇上。
镇上的医院在镇子的最东边,那里比较偏僻,童淋到了之后很轻松的问到了耿锦江住的病房。
镇子不大,镇上的医院更不大,只是一处平房,挂了个木牌匾,一间急珍室两个住院的病房,里面放着几张铁架子床。
病房里只有耿锦江一个人,但是病房里的人却很多,其中有舅母方彩凤童淋认得,其他的都陌生。
方彩凤看到童淋过来,立马上前握住她的手,“你这孩子,听到信之后着急了吧?你舅舅刚刚还说,不让人告诉你,就怕你担心。”
“舅舅病了,我怎么能不过来看看。”一屋子的人,舅妈过来,也打消了童淋的拘谨。
方彩凤就给屋里的人介绍,“这是卫东的媳妇,是到咱们大队下乡的知青。”
众人听了纷纷打着招呼,见有人过来,这些人也没有再多呆,叮嘱耿锦江好好休息,就都走了。
方彩凤去送人,耿锦江招手让童淋坐下,给她解释道,“那些都是公社上班的同事。”
“舅舅,你伤到哪了?”童淋关心的问。
“没事,就是被划了一下,你舅妈大惊小怪的,非要住院。”
耿锦江还未说完,方彩凤从外面进来了,不快的打断他的话,“划?明明是扎好不好?医生说了,好在你躲的及时,不然就把肠子都捅穿了,还没事呢。”
“这不是没事吗?”联锦江笑了笑。
方彩凤没理他。
没有外人,她在童淋的面前坐下,“你不是外人,这事与其从外人那里听到,还不如我告诉你。你婆婆前些日子把她那个继子弄过来了,让你舅舅给安排个工作先上着,人看着挺稳重的,又只是短期在这边,哪知道是个二世祖,过来之后什么也不干,被说一句就挺着脖子跟领导顶嘴。领导看在是你舅舅安排的人,没和他计较。他心却觉得委屈,去邮局往家里打电报,结果和邮局工作人员发生口角就打了起来。”
说到这,方彩凤恨的牙直痒痒,“就说他不安分,身上还带着匕首,好在你舅舅过去办事遇到了,在前面拦了一下,不然他就把人给捅了。”
童淋听到婆婆继子时,脑子里就闪过一张脸,“婆婆的继子?”
前世一次无意间看到她,就一直纠缠她,在知道她是李卫东妻子后,反而变本加厉的想吃她豆腐,甚至大言不惭的直言要给李卫东戴绿帽子李卫东也要忍着。
这话传到李卫东耳里,李卫东直接冲过去打断了宋权的一条腿,因为这事婆婆还闹到她面前过,骂她是狐狸精。
李卫东看不得她受委屈,把婆婆骂了一顿,害的李卫东被世人指责,说他不孝。
李卫东纵然恨母亲抛弃他,却又心软的做不到去伤害,所以任由着亲妈在外面败坏他的名声,也不去解释一句。
今生听到宋权竟然在这乡下,童淋一时震惊住,还有些云里梦里的。
方彩凤只当她是被自己说的事吓到了,又因为婆婆的继子而感到尴尬。
她也有些不自然,“这事卫东还不知道,你婆婆过来求你舅舅,你舅舅想着如果那个继子在这边上班,你婆婆也能常往这边来,和卫东的关系也能缓和一下,谁能想到....”
“彩凤,那条围巾在我包里,你拿出来给童淋。”耿锦江适时的打断妻子的话,对童淋解释道,“是你婆婆给你的新婚礼物,你们结婚那天她有事脱不开身,说委屈你了,但是礼物早就准备好了,放在我这我也忘记了,刚刚你舅妈这么一说,我才想起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