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权走了,耿茵心想完了。
回到宋家要面对什么,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唯一拯救的办法就是把一切扭转过来,把当兵的名额拿下。
耿茵越是害怕,就越是恼怒儿子,“卫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就是看不得我好是吗?我是你妈,怀胎十月把你生下来,你怎么能这样害我?你当着宋权的面这样做,让我回到宋家怎么面对一大家子人?你恨我我理解,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当年要不改嫁,我一个人也养不活你,我想着改嫁过去,在那边站稳脚就把你接过去,但是你总是惹事,那边不接受你,我后来又怀孕,我也要为你弟弟妹妹着想啊。”
先前还厉害的人,转眼的功夫就开始像柔弱的花一样,声泪俱下,哭了起来。
声声控诉着李卫东的不孝,还有他在逼迫着亲生母亲。
这些年一直都是如此。
李卫东看着这一幕,就像在看一场戏。
韩静红也觉得这一幕太过荒诞,她可是从开始看到现在,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真要觉得李卫东就是这妇人口中说的样子了。
亲生母亲,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儿子?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李卫东是你儿子,你如果真在乎他,就不该当着我们的面这样说他,哪怕他真的做了那些,你也该为他掩饰才对。”韩静红心疼的看一眼李卫东。
李卫东呆呆的,从小到大,除了舅舅和舅妈,就是媳妇心疼他,现在突然多了一个外人,李卫东的心紧紧的拧在一起,莫名的鼻子也酸了。
耿茵还想把局面往外挽,“这位同志,你不要被表面骗了,你也说了,我是他亲妈,不是他实在不好,我怎么能当你们的面说这些话?刚刚他说的话你们也有听到,他是为了和我继子抢名额才当兵的,他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让我在后面的夫家日子难过。做儿子的,哪能这样报复自己的母亲。”
颠倒黑白,韩静红是亲眼看到了。
“我看人家说的没错,不是卫东报复你,是你不想亲生儿子好。”声音落下,耿锦江从外面走进来,他阴沉着脸,“耿茵,这些年你对卫东不管不顾,我不说什么,知道二婚日子难过,可是你为了一个继子,当着外人的面这么践踏卫东,你的良心不会疼吗?这是你亲生儿子,亲生的。”
耿锦江恨急了,真想一巴掌甩过去,把糊涂的妹妹打清醒了。
“大哥,你也觉得我偏心吗?”耿茵捂着脸哭了,身子一低坐在地上,“今天宋权当兵的名额拿不到,我也回不去宋家了,不如就死在这算了。”
耍无赖还不算,耿茵指着李卫东,“是你把我往死路上逼的。”
众人:.....
耿锦东只觉得丢人,尴尬的对年纪大一些的谭志标解释道,“她糊涂,让你们见笑了,我现在就把人带走。”
谭志标道,“不用,听她把话说完,我看卫东也挺为难,因为一个名额闹成这样,也确实不好,既然她继子想当兵,这个名额我给了。”
韩静红不赞同的看着丈夫。
谭志标没有看妻子,却知道妻子在看他,他握住妻子的手,眼睛看着地上的耿茵。
他道,“我给你继子这个名额,并不是因为你要死要活,而不是我看中卫东,也是给卫东面子。你是他亲生母亲,闹到以死相逼让他让出名额,我代他把这份孝还回去。做为一个母亲,为外人可以逼死自己的儿子,母子缘分也走到尽头,以后你就当没有这个儿子,用这个名额换,你同意吗?”
耿茵没有犹豫,从地上爬起来,“他眼里都没有我这个亲妈,我还要这个儿子干什么,你放心,拿着这个名额我就走,以后就是死在床上没人管,我也不会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