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年几乎立刻从后面走了出来,却没想到姚阳手一晃,拿出来的居然是一个钥匙。
詹社长捂着腹部,没有感受到应有的痛苦,才有了茫然。
但他同样反应不慢,下一秒直接反手掏出手铐,铐在了姚阳的手上。
“没想到你会用这种办法。”谢年一改和他的争锋相对,甚至笑了一下,才道。
詹社长一如之前那样板着脸,瞥了他一眼:“你把事情告诉我,不就是为了这样吗?”
爆发矛盾容易,利用矛盾却很难。
詹社长想起那那天下午,他在侦探事务所里收拾东西,心情郁闷。
自从上次的争吵之后,无论是谢年,邵追,还是相顾问都没有再回到侦探事务所里来,偌大的办公室空的让他平白生出几分空巢老人的感觉来。
事情闹成这样,他要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是假的,任何人都需要认同感,他也不例外。
只是他仍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过错。
调查到这个阶段,老鹰不是凶手已经很明显了,他想不明白凶手是谁,也想不明白自己是如何从高高在上的社长沦落到现在的情况的。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詹社长反复阅读者手上的文件,余光却悄悄地搜索着到底是谁来了。
来人是相顾问。
她一如初见时那样,穿着一身漂亮的旗袍,温柔优雅,没有任何攻击性。
詹社长的心情好了些,虽说相顾问也不站在他这一边,但比起笑里藏刀的谢年和直接使刀子的邵追,他还是更喜欢相顾问一些。
“詹社长,我有些话要和您说,我们发现了新的线索。”相顾问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情,即心情复杂他的松动,又意外这些居然都被谢年猜到了。
她施施然坐在詹社长对面,语气平和:“没耽误您时间吧。”
詹社长放下了手中的本子,抬起头。
“你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他道。
相顾问便把谢年之前分析的线索都告诉了詹社长。
詹社长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又连续问了几个问题,最终靠在椅子上:“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相顾问雷打不动的微笑:“你猜到了。”
詹社长握了握拳头,终是叹了口气,嘴上却仍旧生硬:“你出去吧,我没什么好和你们说的。”
相顾问不是让他拿捏的人,没给他面子地淡定起身,走到门口处时却道:“知道要怎么做吧?我们之间的恶劣关系,他肯定也知道,谁叫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呢。”
她说起话来声音婉转得如同百灵鸟一般,不太会发狠劲儿,但暗示得已经很明显了。
“知道了。”詹社长冷着脸起身:“我还不需要你来教。”
相顾问知道他就是这种倔脾气,没放在心上。
她转头从事务所走出去,换上了一副无奈恼怒的脸,在路边给谢年打电话。
“失败了,他根本不服。”相顾问用余光四处看了眼,手扶着手机,语气愤愤不平。
谢年那边却笑:“辛苦了,这下我们肯定能捉到姚阳了。”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他要是不配合的话,我们就只能自己行事了。”相顾问继续搬出自己精妙的演技。
“你去找刘警长吧,詹社长知道姚阳的电话号码吗?”
“嗯,你说得对。”
“看来是知道的,那我们看戏就好。”
“我就是担心他又想之前那样贸然行事。”
“别担心,他想要证明自己,一定会保证不失手,再说,有我和邵追在呢。”
“好,那就按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