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麟愣在原地,岳诚什么时候从他身边走过去的,一无所知,甚至觉得自己刚才幻听了,那不是真的,岳诚还是那个人傻钱多的大傻帽,一切都是误会。
可是理智告诉他,自己没听错,起码岳诚脸上戏谑的冷笑不是假的,一闪而逝的嘲讽,他捕捉到了,那是对他的嘲讽,发自内心的嘲讽。
饱含蔑视。
就这样愣了足有半刻钟,刘麟握住自己空荡荡的袖筒,忽然一把扯下袖筒,回头怒喝:“姓岳的!”
人早已经走远了。
其实砍断刘麟的手臂只是一时兴起,没打算告诉他,谁也不想自找麻烦,可这鸟厮的嘴脸过于丑恶,而他恰好是个恶趣味的人,不说出来心里难受,说了之后,心里痛快多了。
回程路上哼着小曲儿,笑容满面,骑着马手舞足蹈,怀里还坐着一个妙人儿,共用一个马鞍,他来回挪动,坐在前面的赵福金总觉得下面不对劲,回头瞪他一眼,他问:“怎么了?”
赵福金往前挪了挪,讷讷道:“刚才谢谢你。”
“嗐,不用谢,也不全是为了你。”
“刘家父子都不是好东西,你已经得罪他们了,为何还给钱?”
岳诚笑的颇有几分玩味:“他们是我的保险柜,钱存在那里,早晚是要取出来的。”
“保险柜是什么?”
“额……”
这个解释起来就有点费劲了,说了她也不懂,正好前面有卖胭脂水粉的,岳诚打发她去挑选,随后游玩半晌,天黑了赶回武德园。
这次出门买了不少东西,蜀锦云锦,鞋帽披帛,胭脂水粉,足足装了半车,赵福金看上去很高兴,回到武德园之后,没有立刻去跟姐妹们团聚,而是在岳诚的卧房里收拾这些女儿家的小玩意,美女是用来欣赏的,她不走,岳诚自然也不会撵人。
就这样,赵福金整理锦缎披帛直到半夜,
翌日清晨,岳诚被一声尖叫惊醒,揉着惺忪睡眼出门一看,赵福金气鼓鼓的叉着小蛮腰,站在回廊下,昨天买来的衣裳和胭脂洒了一地,岳诚便问:“你干嘛呢?”
赵福金说:“昨天大官人送我的上好蜀锦,少了两匹。”
“哦。”
所以呢,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大清早为了这点小事发神经,至于吗?
赵福金见他没什么反应,音调抬高八度:“有人偷了我的蜀锦!”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