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百姓又喧声一片,市井之人竟如此无情,祁连厉声道:“够了!真当丰将军病倒,你们就可以随意欺压?这件事,如若传入敌国耳中,你们可知会引起什么祸事?谁再敢提起此事,本王便将其带回,各个定罪!”
众人一听祁连口中的祸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的有理,可没过几秒,又传来挑唆之声:
“所以才说这大小姐是灾星!”
“对!如果不是灾星,岂会惹来祸事?”
谭言卿听台下之人不断挑唆,凑到祁连耳边:“殿下,怕不是有人故意挑唆。”
祁连抬眼看向谭言卿,没有说话。
谭言卿见状,轻轻点头,随即下台走进人群,身为做事的下属,有时主子不说明,也要读懂主子的意思。
“本王再说一遍,为了一方百姓安危,此时,不得张扬!”
“祁王处处护短,是何意思,这是病还未痊愈,还是欺我们痴傻!”
“哈哈哈,说的没错,祁王痴傻多年,如今刚刚醒来就跟我们谈国事安危,不知祁王是真的为国事着想,还是想为灾星脱罪?”
“本小姐是不是灾星无从考证,但有人居心不良,故意挑唆,倒是真的。”
话音刚落,丰府大门被人打开,丰姚在小斯的陪护下走出,挺直腰背,居高临下的看向台下百姓。
在院中时,丰姚听着外面的对话,便听出此事有人在里面故意挑唆,口口声声喊着灾星,却又说不出什么理来。
“这就是灾星!”
“既然出面,为何还站在护卫身后!”
“此等灾星,要是有些良心,便自我了断,也省了大家的时间!”
祁连转身,只见丰姚穿着青花绸缎,款式也是最近城中所流行的,完全不似前几日所见的简朴。
“姚儿…”
丰姚抬眉,将目光移向祁连,眼中毫无温度,却还是向祁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随即,丰姚抬步,走到护卫前面,在祁连身侧站定,微微侧头,浅声道:“多谢祁王!”
“灾星就在这!大家快上去将她擒住!”
台下百姓中又有一高声扬起,话落,却无人上前。
“你觉得在中挑唆,便会引起这一方百姓的齐心?”丰姚看向人群中的某个角落,那是挑唆之声传出的方向。
目光落到两个身着浅灰色衣衫的人身上。
与此同时,谭言卿也跟着声音窜到两人身后,随后按住其中一人的肩膀,抓住手臂往后一转,将其擒住。
另一人见势想跑,冲出人群。
丰家军一领队一抬手,两名丰家军便下台前去追拿。
丰姚看了一眼台下的百姓,没有说话,只转身对祁王道:“祁王,请…”
守卫让出一条路,丰姚都亲自出来请祁王进府,领队也不好阻拦。
一入丰府,谭言卿将抓住的人按倒在祁连面前:“殿下,好像是二皇子府中的小斯。”
权贵之家,最底层的小斯要身着特定的衣服,用来区分做事的等级,衣袖上也会绣上特定的图案。
谭言卿抓住那人手腕,伸出图案示给祁王,金色牡丹,正是二皇子府中的图案。
“好一个口齿伶俐的小斯。”
祁连将手中的纸扇并起,在那人头上点了两下,那人跪在地上,腰背却挺的很直,嘴唇禁闭,却又上扬嘴角,对眼前的祁王一脸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