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施念姐姐现在要静养的原因。」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呢。」
江月不再回答,而张嘉文在说完这句话后,便回了房间,江月人还在那站着。
北楼这边的气氛可不像是他们想的安静休养了,可以说是剑拔弩张。
躺在床上的施念问张柳岭:「把我关在这里面,是怕人看到我现在这幅样子,还是怕我见不该见的人?」
而张柳岭立在她床边,他的影子落在她身上,黑压压的,如铅块便厚重:「你觉得你现在这幅样子见得人吗?」
他脸上不带一丝情绪问着。
此时施念的手被绷带提着,样子和她平时优雅大方的模样相差甚远,又加上她这几天精神状态相当疯癫,大概是相由心生,所以状态可以用糟糕来形容。
就像阴暗角落里滋生的绿植,暗绿幽森,仿佛她随时可以长出尖锐的刺,将身边所经过之物狠狠刺伤。
如今的施念也不用在他面前保持自己的仪态跟容貌了,在她看来就算保持,他也不会多看她,她又何必再保持自己拿光鲜亮丽的一面呢,她如今就是让他看自己的狼狈,让他看看现在的她,因为他变得多么的残缺可怜。
她笑:「我这幅样子怎么了?像个精神病?像个疯子是吗?还是说你们张家不想外界的人知道我这疯子的样子,不过没关系,别人问我为什么变成疯子,我会告诉他们,是你一手把我变成这样的。」
她还是如此说着,而这些话落在张柳岭耳里,已经让他不会有任何的反应了。
他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似乎想看她到底还要闹出怎样的事情来。
「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在这边休养吧。」
他声音如玉质一般温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