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柳岭在施念被带走后,很快回到了江月所在的房间。
江月在吐了一口血后,整个人躺在床上虚弱的很,佣人正在照顾着她,她不像之前那般大喊大叫了。
张柳岭到床边,看向佣人:「好点了吗?」
佣人立马回着她:「好很多了,现在安静下来了,没像之前那么喊疼了。」
张柳岭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过了好久他对佣人说了句:「你先下去吧。」
佣人点头,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很快便退了出去。
在佣人离开后,张柳岭目光落在江月脸上,他眉头紧皱,好半晌,他的手抚摸着她脸颊,她脸颊上有汗,他的指腹在她有点苍白的皮肤上细细擦拭着。
他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手上的力道相当的细致。
江月的身体逐渐稳定了下来,差不多到下午就醒了,醒来后,她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人便是在窗户处站着一个人影。
江月发现是张柳岭,她盯着他背影看了很久,突然她咳嗽了两声。
张柳岭听到他的咳嗽声后,站在窗户口的身影便转过了身朝着她看了过去,江月问:「什么寺庙?什么邪祟?什么牌位?」
这是江月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而张柳岭在听到这句话,人便停在窗户口处看了她很久。
江月也一直在等着他回话。
差不多两三分钟过去,张柳岭朝着她走了过去,走到她床边后,他低着头看着她的脸:「醒了?」
江月手撑在床上,喘着气,却还是问:「什么牌位,什么寺庙?」
张柳岭低声说:「你刚醒,还是好好休息。」
可江月却从床上坐起来,好半晌她还是坚持开口:「张叔叔,他们说我是妖邪,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你觉得自己是什么?」
江月抬脸,脸色沉默好一会儿,她虚弱的笑着说:「我不是人吗?」
江月话说的相当认真,她脸上没露出任何异样。
张柳岭听到她话,便说:「你当然是人。」
江月听到他这话,无力的垂眸却在想着什么。
江月其实也很奇怪,她为什么会活过来,而且睁开眼就回到了自己还在读书大学那一年。
她向来不相信鬼神之说,可以说,她一直都是唯物主义者,可是这一切又不得不让她疑惑。
张柳岭在她床边坐下后,替她身上拉了拉被子:「还难受吗?」
江月有些喘不过气,不过她摇头。
张柳岭又说:「等身体养好了一些,我送你去国外。」
江月听到他这话,立马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她笑着说:「好啊。」
她虽然是这样回答,可是说的话,却没有任何的温度,她的手下意识抚摸着肚子:「要送我去国外,是因为这个孩子吗?」
两人之间还从来都没提起过这个孩子,张柳岭却问:「你想我因为的是什么?」
江月不再出声。
她还是很虚弱,说几句话就没了精神,人有点混混欲睡,脑子想的却是张夫人那张脸,跟施念那天晚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