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柳岭非常清楚他母亲所做下的种种,所以他才会对她不顾任何的情面,哪怕是这一刻。
张夫人坐在床上,心里还是无法平静,她脑子里此时全是关于施念曾经说过的那些话。
她想,她不是妖孽是什么?让她的儿子为她如此疯魔。
不断有念头从她心底冒出来。
张柳岭回到北楼后,江月正在书房沙发上待着,佣人坐在沙发上正给那人的伤口上涂着药。
他站在那,朝那人看了好一会儿。
书房内的人都没发现他的存在,就在这时,趴在沙发上人看到地下一缕影子,她立马抬脸,在看到书房门口站着的人后,她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张叔叔。」
佣人也立马替她将身上的衣服放下,看向门口:「张先生。」
张柳岭走到房间,问佣人:「身上的伤怎么样?」
佣人知道他问的是小太太身上的伤,回着:「好了很多,身上的红痕只剩下淡红了。」
张柳岭对佣人说了句:「你出去吧。」
佣人听到吩咐,便放下手上的药,从书房内出去了。
在书房里只剩下两人后,罪魁祸首说:「好疼。」
又是娇声且矫揉做作的讨要同情跟怜爱。
张柳岭对她的态度,也依旧没有缓和,还是不阴不阳,半冷不热的模样。
他看着她那副眼含热泪的眼:「伤不是好了吗?」
江月坐在沙发上,一脸好疼好疼的表情:「根本没有好,你现在根本就不关心我。」
她伸着手臂,朝他撒娇:「你瞧,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好透。」
张柳岭的视线落在她手臂上。
江月的手臂拜拜嫩嫩的,肌肤就像羊脂膏玉般的雪白,稍微落点痕迹,就明显的很,而那些伤虽然已经淡化,可是还是带着淡粉色痕迹留在她手臂。
就像白玉上落了樱花瓣,反而更诱人。
张柳岭一直都没动。
江月哭唧唧:「我都已经道歉了,知道错了,你还在生气吗?」接着,她眼睛里包着一大团眼泪望着他:「你不喜欢我了是不是?」
她犯的那些罪,早就已经突破了张柳岭做人的底线,她有千万种理由去做这些,可是在张柳岭这边,从害死他父亲那一刻,她就已经是死罪。
可是张柳岭,却在她那双眼睛看着自己的那一刻,跟自己撒娇说他不喜欢她了的那一刻,他最终还是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手臂放在眼下安静的看了许久:「喜欢就能够让这些伤好吗?」
「会,只有你的喜欢才能够治好。」
她一副理直气壮的说着。
她手吊着他的衣袖还在撒娇:「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怎么会不喜欢呢,张柳岭在沙发上坐下后,握住她的手臂,眉目终于带了几分的温度:「那你要我怎么喜欢?」他手指细细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指尖抚摸过那红痕。
江月眼睛里的眼泪依旧没有退散,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要你涂药。」
她直接靠进他的怀里,整个人像蜘蛛精一样缠着他,脸贴在他胸口处。
张柳岭捏着她手许久,最终还是任由她靠在怀里,拿着桌上的药膏替她肌肤上的红痕,细心抹着药。
江月想到什么,还心有余悸,她一边安分的待在他怀里,看着他涂着自己的手臂,一边像只柔软的小兔子在他怀里问:「张叔叔,不会再把我丢去老鼠堆里了吧?」
她知道他刚才出去了,至于去做什么了,江月不知道,但是她在心里大概清楚,应该是跟她有几分关系的。
那张老夫人老毒物怎么会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