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张氏想要争宠,虞皇后也不愿皇帝陛下宠幸瀛姝这新人,可按道理来说,虞皇后理当清楚琅沂王的女儿实则是唯皇帝之命是从的,不至于真被谢夫人利用为工具,但虞皇后却不相信一心要保太子的皇帝陛下,偏要利用张氏来免除节外生枝。
张氏将计就计,听信了秉善的蹿掇冒犯虞皇后,这样一来皇帝陛下就会赶来显阳殿,虞皇后再好意规劝皇帝宽恕张氏乃是初犯,不予惩处,既阻扰了皇帝宠幸瀛姝,又收买了张氏的人心,好个一石二鸟,但不仅谢夫人没那么蠢,就连张氏也不上套。
因为在张氏看来,虞皇后一无是处,谢夫人才是更坚实的靠山,虽然说谢夫人先选择了琅沂王结盟,但这并不代表江东张就无望把琅沂王取而代之。
谢夫人自然也梳理清楚了这件看似吊诡的事故,她很乐意配合张氏女:“皇后殿下的旧疾是旧疾,张良人有无诅咒太子冒犯皇后却是另一件事,怎能稀里糊涂揭过?如果真是罗女史以及众多宫人串通勾结,意图陷害张良人,犯此大罪怎能不了了之?!”
“妾身多谢夫人主持公允。”张氏又行了一个大礼,看上去极其愤慨:“皇后殿下意图包庇罗女史等,今日若是不审问断处,是非对错暧昧不明,妾身可不是会一直担着嫌疑?就连陛下,也要承担断事不公的诽议!”
虞皇后喘息声更重了。
“皇后既说莫须问,就莫须问罢,朕已清楚,的确是显阳殿的女史及宫人意图诬害张良人,利用皇后犯旧疾的机会,兴风作浪,张良人也安心,你无过,更无罪,朕会下令将女史罗氏、宫人秉善罚为役奴,以为警诫。”
一时间,偌大的殿堂里只有皇后的喘息声。
好半响,皇后才说:“也怪妾身,近年来越是多病,无能管束宫人。”
“还望陛下恩准,允妾身迁出显阳殿。”张氏提出了要求。
但她还是挺讲分寸的,并没有直接提出要住进昭阳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