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震惊，面面相觑。刘天策挠挠头，质疑道：“有这么夸张吗？”
“有，真的有。”墨雪抬头耸动着小鼻子，呆呆地望着刘天策，果断确定道。
纪尘枫点点头，当即抬起智能手表，拨通沈木泠的电话，命令道：“收集一下皇甫云的资料，发给我看看，越详细越好。”
放下手表，他对其余两人说道：“按照行程，今天下午应该带十七号去看桐琳姐她老人家。”
“那就出发啊。”刘天策铁青的脸色稍稍缓和，起身说道。
四人带上十七号，坐上直升机。在两架武装运输机的保护下，飞向登州市。
“元旦那会儿，为什么我会只剩下一个头，谁把我拆了吗？”十七号端坐在直升机后排，忽然想起这件事，便问道。
“呃……”一机人顿时语塞，刘天策没敢直接承认，其他人也没有多说。夏青璃看着刘天策不敢吱声的样子，更是低头捂嘴偷笑。
“肯定是你们干的，是不是拆了卖钱了，啊？”十七号假装生气，对其他人嫌弃道。
“那个，是我砸的……占据你身体那玩意说它把你抹杀了，我当时很生气。”刘天策叹息一声，承认道。
“好吧，你生气的时候特可怕。”十七号瘪瘪嘴说道。
“其实那时候我们都很伤心，特别是在你的葬礼上。我们发了誓，与皇甫家族不共戴天。”驾驶位上的纪尘枫转头，惨笑着说道。
但是出乎意料，十七号竟然露出意料之外的表情，支支吾吾地反问道：“我……我有那么重要吗？真的值得伤心吗？”
“啧，话不能这么说，再怎么咱们也是一起出生入死过。”刘天策不由皱眉，反驳道。
夏青璃立即用臂肘戳了他一下，解释道：“清洁机器人植入的三观就是这样，认为人类不会对它们产生任何感情，死不足惜。”
兄弟两人顿时默然，感叹机器人的不易。
“你是我们的一员，别再遵循那什么死板的出厂设置了。”刘天策苦笑着，歪头
对十七号说道。
它感动地笑了笑，轻启那粉嫩无暇的仿生嘴唇，缓声说道：“我想，我选好自己的归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