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没有睡醒的眼睛,安迪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起来。
吉莉安估计还得睡很长一段时间,她的耐力实在是跟不上安迪,没办法,很多时候他都没能完全尽兴,有些女人依仗着高超的技术可以补全这一点,有些女人虽然长得不大像女人但确实身体结实,而吉莉安两者都不沾,她就是个身体虚弱的新手,这能怪谁呢,该说安迪一路上遇到的女人之中正常人少之又少,而吉莉安确实是个正常女人。
一路走来这么久,总算逃离尸鬼们的魔爪不用再当奴隶,距离她视为家人的朋友们也不再遥远,心弦放松寻觅依靠也是正常的,要是拒绝她,恐怕反而会让她担忧。
今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找拉尔夫警长聊聊关于那奇怪的正在胡佛大坝流行的新药。
收拾一会以后安迪一个人离开了房间。
在警察局询问以后,得知拉尔夫警长正在中心区查办此案,于是安迪立即搭乘坝顶电梯下去了中心区,很快就在达斯琪的店里看到拉尔夫警长正在带着副警长盘问。
“达斯琪,你卖了这药多久,卖了多少人?”
拉尔夫警长目光如鹰,发出坚定的质问。
黑皮肤的高大丰满女人达斯琪在两名背着枪的佣兵簇拥下趴在柜台上,一只手抽着一根烟另一只手拄着脸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这个滚刀肉老油条在中心区混迹了这么多年早就丧失了最后一点对胡佛大坝市警察的敬畏,她的这家“达斯琪的欲望”可谓五毒俱全,赌场、妓院、药店、酒馆..甚至是一些黑市交易的固定场所,总之完全可以作为废土店铺典型,作为老板,达斯琪更不是什么老实人。
“什么卖了多久卖了多少人?拉尔夫警长,你说这话我都听不懂,我跟你说多少遍你才信?我是昨天跟那个药贩子接触上的,才拿了这么一点货,不过是准备找人放下去试试水的玩意,都没来得及干你就找上门来,我都没开始卖,怎么回答你的问题?你的问题根本问不到我身上。”
拉尔夫警长将手里的烟卷拍在柜台上。
“这药已经流入胡佛大坝超过一周时间,不少人沾了,整个胡佛大坝除了你这还有哪里出药?”
达斯琪直接翻了个白眼。
“那药贩子之前把这东西卖给谁还用跟我说一声不成?我怎么知道是他或者别的什么人往出卖的?反正我是实话实说,你爱信不信。”
拉尔夫警长冷酷的盯着她一言不发,直到安迪突然挤过来打破了这僵局。
“..........”
他拿起柜台上的烟卷,拆开以后看到里面全都是一种绿色的粘性粉末。
一股电击的刺痛感袭击了他的大脑,他一下子想起来了当初在保留地的圣殿里和化学家马蒂交谈的那些话题以及后来他曾抽过这种叫热吻的玩意,先是一小阵难以言喻的愉快感觉,随后就是犹如堕入地狱一般的恐怖幻觉和一系列严重的不良反应纷至沓来,这甚至最终导致他失去了一小段记忆....
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恐怖的表情让周围的达斯琪和拉尔夫都后退了两步。
“安迪?”
拉尔夫警长的呼唤让安迪从情绪里走出,他松开手,烟卷已经化为粉末,与之前马蒂交给他的那种不同,粉末里掺杂了很多白色的颗粒物。
“这东西叫做热吻,没错吧?”
安迪摊开手问向两人。
达斯琪哼了一声。
“哎哟,这不是道奇市长身边的大红人么,当初在我店里连打带砸的好不威风,这是要干嘛?”
拉尔夫警长瞥了她一眼,回答了安迪的问题。
“是,这东西是叫热吻,经过我的调查大概一周以前开始被废土上的药贩子携带进来流入胡佛大坝市,它劲大而且便宜,那些个买不起传统药的瘾君子全都开始尝试它,结果一个二个全都变得痴痴傻傻疯疯癫癫,有的花光了瓶盖再买不起就发起精神病来,拎着刀子四处乱砍,甚至胡乱开枪。”
安迪不顾达斯琪的尖叫随手从酒柜上拿了一瓶酒,手指微微用力就将酒瓶子的瓶嘴和瓶盖一起粉碎,然后将手掌心的热吻粉末倒进去摇晃两下,直接倒在了地上。
看来马蒂肯定是在之后又改良了配方,这东西的效果听描述比自己当初感受到的更加强大了。
“喂!那是我的酒!”
达斯琪示意佣兵阻止安迪抢酒的行为,但佣兵们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他们都听说过此人的威名,据说他几乎清空了胡佛大坝市的赏金猎人悬赏单,还参与到几次军队的大规模作战之中,同时又和胡佛大坝市的一众高层相交甚密,更别提还有很好的民间声望。
拉尔夫警长就站在旁边也没说什么,一瓶酒就一瓶酒么,全当达斯琪请客了。
安迪随手丢出几个瓶盖到达斯琪面前。
“那个药贩子长什么样子,他在哪?”
达斯琪数了数瓶盖的数目,觉得瓶盖不够。
“二百个瓶盖当作消息费用,不愿意的话就自己出去问。”
安迪毫不犹豫的给了她瓶盖,这次达斯琪满意了。
“那个药贩子....没人知道他叫什么,他总是戴着一顶黄色的帽子,所以大家都叫他‘黄帽子’,现在他大概是在坝顶区的医院那吧,因为他最近惹了麻烦受了不轻的伤,那家伙最惜命了,能找最好的医院去治疗绝对不会去找废土庸医的。”
安迪默默点头,这个‘黄帽子’不是曾经去过保留地也肯定和去过保留地的商人有联系,这说明马蒂在他拒绝帮忙以后并没有善罢甘休,又找了一些商人帮他的忙推广他的产品,可笑的是他的那个利用能让人感到幸福的药物来软化尸鬼与人类之间敌视歧视的理想如今正在酿造出可怕的后果,不知道马蒂是真的一厢情愿还是背地里利欲熏心,以尸鬼对化学品迟钝的体质,同样的东西用在人类身上效果可能强过十倍不止,但不管这是否在马蒂预料之内,当下之急是阻止热吻继续流通。
“他惹了什么麻烦?”
达斯琪再次举起手示意要加瓶盖。
“四百个!”
拉尔夫警长看不下去,拦住安迪,将自己的shǒu • qiāng拍在达斯琪面前。
“达斯琪!我现在正式告知你,因为你拒不配合我们胡佛大坝市警署的调查,我现在认为你有涉嫌参与贩卖危险药品热吻的嫌疑,你的店铺需要关停至少一个月!如果你拒不配合那么这将立即被执行,你有什么意见么?”
达斯琪满脸不可置信的惊呼一声,紧接着浮现怒容,直接从柜台下面掏出自己的霰弹枪。
她这么一动,身边的两个佣兵也只能跟着举起枪来,连带着拉尔夫警长身后的警察们也纷纷举枪对峙,一时之间酒馆里的嫖客、赌客、酒客们纷纷屏气凝神的停止手头正做的事情转而看起热闹来。
“你这么干有什么道理?你就是在滥用职权来威胁我!我都把我知道的都跟你说了,那烟我一根都没有卖给别人,凭什么你要关我的店?你给我滚出去!”
达斯琪双眼发红,咬牙切齿的发出逐客令。
拉尔夫警长缓缓伸出一根手指向上推了推自己的警帽帽沿,微微歪头凝视着达斯琪。
“那你现在这是要干什么?想袭警么?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那该死的破枪给我塞回去,然后回答我们提出的一切问题!”
达斯琪的脸皮抽搐了几下,从鼻子里喘出粗气。
最终,她还是缓缓放下了枪,身后的两个佣兵也从善如流,并且暗自松口气。
“...‘黄帽子’前几天不愿意给一个毒虫赊账,那毒虫就用一把螺丝刀捅了他,所幸捅的不是要害,没有当场玩完;于是他立刻找了个小诊所的半吊子医生包扎,然后坐电梯去坝顶找尤里医生去了,那已经是三天前了,现在他在哪,是不是还活着,这些我全都不知道。”
她说罢就用厚实的大手猛地一拍桌子。
“我的话说完了,你们这些条子滚出去,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