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能念叨,一念叨就成真。
当天下午,屈家院子外来了几个官兵,手持大刀,面色严肃,一家子人吓得瑟瑟发抖。
听到他们问的话,外面围观的村民都一脸懵逼。
“什么?屈哲逃了?他不是被砍头了吗?”
“我的天!假的吧,那屈哲看着跟竹竿棍儿似的能逃得了?我听着咋不信呢。”
“听说都上了刑场马上要砍了…”
“诶你说是不是老屈家祖宗显灵了啊,毕竟就这一条根儿。”
“那谁知道…”
…
院子门口。
屈家人脸都白了,尤其是屈满田,完全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他身体摇晃了两下,旁边的屈大忙扶住。
“官、官爷,您说的话…是真的?屈哲、屈哲他真的没死?”
不可置信。
衙役不是来给他解惑的,是来查案抓人的,一脸不耐烦,“到底见过没有?”
二房缩到一边,降低存在感。
大房十分茫然,显然也是第一次知道屈哲逃了,忙摇头,“没有,没见过!”
屈满田呆楞了好一会儿。
等衙役问完了话,准备要走,推开大儿子的手踉跄两步跪在他们面前,老泪纵横,“草、草民的妻子跟小儿子失踪了好几天,草民找了他们很久都没找到,如今听到官爷说那屈哲没死,怕是…怕是他记恨我家…记恨我家做了证又得了他家的田地屋子,所以…官爷,我那老婆子跟小儿子,说不定已不在人世了…”
他哭得凄惨。
衙役惊呆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
“草民岂敢说谎,官爷不信,大可问问草民家里人,问问村子里的人,有多久没见过老婆子了,屈哲行刑那天,我儿去李家吃酒后一直未归,我去李家问过,他们说当天晚上我儿就走了,可镇上、附近的村子都找遍了,我儿就像消失了一般,隔天我家的银子就丢了。”他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他记恨我,记恨我作证,官老爷呀,我错了,我错了啊,不是他杀了人,我没有看到他shā • rén,我没有看到他出现在那一条小巷,是草民杀的人,是草民,只要他愿意把老婆子跟幺仔放回来,我去死,我替他去死啊!”
哭得伤心欲绝,闻者落泪。
衙役面色凝重的离开。
村里人纷纷安慰,又咒骂死刑犯。
但背地里说什么的都有。
讲道理,如果自家被吃了绝户,只要不死,都要拼着一口气讨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