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咱三福县最近死了不少夫妻,都是在行房之时被害了性命!”
旭日初升,凉棚下,说书人手中醒木重重拍在桌上,左手捋着长须,相貌虽年轻,但说书声线铿锵老道,中气十足。
视线巡视一圈面带好奇和惊恐的听众,说书人继续娓娓道来。
“事情要从王渔夫家说起,这王渔夫是咱们三福县捕鱼的一把好手。多年辛劳让他最近成功娶上了一房美娇娘。
有道是汉子初春,夜夜欢欣。这王渔夫便沉溺在这温柔乡中。
直到半旬前的一个夜晚发生了一件怪事。
王渔夫和美娇娘同往常一样行乐,这时,他却感觉有人在背后推他。
要说这侍女帮着主人家推臀,那是富贵人家该有的,王渔夫又如何有侍女。
王渔夫当时那叫一个又惊恐又舒爽,自己身后明明没有任何人的!但就是感觉有人在推!”
话至此,说书人声音顿住,捋着胡须,喝了口清茶。
听众多为三福县的百姓,或蹲,或坐,或踩凳,手里抓着把瓜子,捧着碗清茶,思绪都已被勾了起来,鸦雀无声的盯着说书人。
啪—
醒木再次落下。
“事后,王渔夫同美娇娘说起这件事,他妻子只道是幻觉,反倒夸起了王渔夫的厉害。”
棚子下,传出糙汉子们心领神会的笑声。
“房中之事又如何与外人道,再加上妻子欢喜,王渔夫便一直没对外说这件事。只觉自己当有神明相助。
直到后来,这助推的力道越来越大,在某个晚上竟然硬生生的把王渔夫和他的美娇娘给活活推死!
精壮的汉子倒在了白嫩的肚皮之上,这王渔夫却是和他的夫人至此归西!
死了人,那事情就大了!
官府开始还以为王渔夫夫妇是死于马上风,直到后来又陆续出了好几对一样死法的夫妻。
彻查之下才知道,竟然已有数十对夫妻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一时间,这三福县的夫妻哪里还敢行房。
还别说,大家只要是不行房,就再没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这事,官府解决不了,怕是有妖鬼作祟!”
此言一出,棚子下的糙汉子们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既是对妖鬼之说的惊恐,更是对无法行房事的愤慨。
三福县的百姓靠捕鱼和种庄稼过活,日出而作。晚上又没有什么大的娱乐活动,成年人能做的无非就是这些乐趣。
不能行房,糙汉子们满身的力气和精力如何排出,如何能一直不办事?这样下去,三福县的百姓非得憋死不可。
啪—
醒木再次落下,说书人铿锵转折。
“大家莫慌,却道是有仙长会来三福县降妖除魔,且细听分说!”
“这昆仑仙门不知道传承了多少年,历来庇佑百姓,除恶务尽,昆仑仙人那都是脚踩祥云,手持宝剑,身披金甲,肩挑日月....”
凉棚下的一张朴旧桌前,徐游放下手里破旧茶碗,摆上两粒碎银,面带微笑的起身离去。
他这丰神如玉的出尘气质和周围的庄稼汉格格不入,但大家伙却仿佛没瞧见他一般。
从清水县离开之后,徐游便往三福县赶,虽说两县相距不远,但是三福县实在是太过偏僻导致徐游第一时间飞错了方向,浪费了不少时间。
早晨时候才将将找到这个小县。
三福县人口不过bā • jiǔ万。面环山,一面临河,交通闭塞,和外界交流很少,来往基本都是走水路。
比清水县还要贫穷几分。
徐游自然就是说书人口中的仙长,来处理这件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