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不长眼的腌臜奴才!你有几个鸟头够杀的!”
众人一眼看去,只见一匹大马上坐了两人,使鞭子的,便是为首勒着缰绳的那位。
这人是谁?
老王头品行不佳,在这索要路人钱财,这自然是他不对。
但来人不辨缘由,竟敢直接伤人。
刘邦正想开口,却又听见一声‘阿弥陀佛’,只是这次,却并非那大和尚所说。
“佛海大师不是去南台禅院讲座?怎的又回到了临安?”
马后面跳下一人,又是一个和尚。
道济见了来人,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昙晦师伯!来的巧啊!”
这叫昙晦的和尚拍了拍道济的脑袋,又和他师父两个互施了一佛礼,这才对着老王头道:
“将军受惊了,这两位均是国清寺的大师,身份清白,有劳将军就此放二人进城去吧。”
老王头捂着手,脑门上渗出斗大的汗珠,答话稍慢了一些,马上那人的鞭子便又甩了过来。
“是哑药毒了你这奴才的嗓子眼!昙晦大师在朝你说话!”
刘邦亲眼看着这鞭子过来,连忙朝一旁跳了一步,才避免被殃及池鱼。
不过老王头就没那么好运了,肩上扎实的吃下了这鞭子,虽穿了甲,却还是疼得他龇牙咧嘴。
“大师说的是!小人有眼不识贵人,误了几位大师的时辰,真是该死,该死!”
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自己脸上就来了两巴掌,声音清脆极了。
刘邦见不得当兵的人这副模样,更何况这还是自己的老丈人。
指着马上的人就开骂道:
“这没毛的髡人是你野爹!你竟敢为这几人伤这城门守备,你他娘的是干什么的!”
虽说老王头有错在先,但真要细究起来,骑马这人才是犯罪。
不过他口中喊着‘髡人’,倒是让一旁的两个大和尚面露尴尬。
“嘿嘿,真是稀奇!这临安城里还真有就看一寸远的耗子!”
那人不怒反笑,“你爸爸是干什么的,问问你身边的那个老贱种便是,他自会告诉你。”
虽然不知道刘邦为什么一而再的帮自己说话,老王头此时不顾疼痛,扯着他的袖子道:
“小相公!你可把天捅出窟窿啦!老汉领你的情,你快些离去吧!”
听他让刘邦赶紧离去,鞭子又跟了过来:
“腌臜混沌!大了你的狗胆!”
两人隔得太近,眼看就要被这人给一箭双雕,好在刘邦毕竟也是身经百战的人了,当下反应极快,一个侧身便和老王头换了个位置,整个人躲到了老王头的怀里。
边躲着,嘴上却也没停:
“儿子,你打你爹了!”
老王头眼睛含泪,刘邦也顾不着他的一脸哀怨,趁鞭子还没被收回去,一把就扯住了鞭尾,随后两手用力一拉……
那人平日里跋扈惯了,哪里做过被人给欺负的准备,从马上摔下来,当场就没了两颗门牙。
说时迟,但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不过瞬间的事情。
在场几人,均是愣在了原地。
但刘邦不肯就此罢休,立马跟了上去,朝着这人的身子就踢了过去。
一直对这儿视若不见的其余守备,见那人吃了大亏,连路引也不查了,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全都围了上来。
不过就着这个间隙,刘邦腿上动作一直没停……上辈子他就是蹴鞠的好手,腿上功夫比手上功夫更为娴熟。
直把那人踢得哭爹喊娘,踢得老王头心惊肉跳,踢得佛海和尚一只手蒙住道济眼睛,不停念着‘阿弥陀佛’。
等刀枪架到了刘邦的脖子上,他才停了下来。
“都他妈吃干饭的!”
从地上爬起来,这位首先是啐了口血沫子,然后便指着一众守备的鼻子大骂。
然后,他才看向刘邦……这狗贼,下手还真tā • mā • de狠!
“你这搓鸟!今儿个怕你不死!打得你爷爷忒毒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