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丘:“臣在。”
“郭大人,周公的两个儿子在你手下为将,朕给你一个任务,挑选出一人,明日就动身,护送秦越去锦州,不得有误。”
“臣……”
郭丘是假的,他不好擅自做主,私底下,偷偷看了周德维一眼。
秦川注意到了:“郭丘,朕在问你,你看周德维干什么?难道你替朕做事,还要看周德维的脸色么?”
“哦不!臣领旨!”
秦越的事情说完了,接下来就是藩王子弟兵的事。
秦川站起来,伸展了一下懒腰,手里举着一本奏折:“昨日深夜,有十几道奏本到了中书省,然后又到了南书房。朕在早朝之前就接到了这些奏本,上面说的内容,有爱卿能猜到吗?”
底下无人说话。
“既然没有人愿意猜,朕就直说了,一共十六道奏折,说的都是城外那些藩王兵马的事。你们都清楚,来京的藩王,现在一个都不在了,只剩下他们的子侄,还有五十七万兵马。这么多的人,一天就能吃掉一座山,不可能久居京城,朝廷也养不起他们。”
“有人建议朕直接去除这些藩王子侄的兵权,将兵权归还于兵部,奏本上的言辞,也都是诚恳至极啊。”
兵部尚书郭丘启奏:“圣上,臣与兵部众官员一致认为,应该收缴了这些人的兵权,切不可养虎为患。”
呵!
如果这话是刘忠平说出来的,证明是忠心。
但是从周德维一党口中说出来,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奸计。
秦川看了看其他大臣:“怎么?你们都这么认为?”
一个白发老臣说道:“皇上,郭大人之言,至情至理。失去了藩王的约束,这数十万大军就成了脱缰的野马,难以约束。藩王的子侄众多,若他们有不臣之心,则……”
刘忠平高吼了一句,打断了这个老头的话:“方公之言差矣!收缴兵权?这更会激怒了他们反叛之心。谁都看的出来,这些子侄们不是善茬,他们在昨日陛下危难之际都没有出手相助,足见有不轨之心,你越是逼迫他们放出兵权,他们越是想反!陛下初登大宝,难道就要同室操戈么?天下人会怎么想?京城又如何能防守的住!”
“刘忠平,你这话太过激了吧,他们怎么反?我朝在西山附近还有四十万大军,这就是威慑力,他们想反也得考虑自己是不是腹背受敌。”
刘方也来插足:“方公,说话前要先走脑子,昨日陛下危险的时候,兵部那四十万人马有何作为?全都按兵不动!哼!指望他们护卫京城?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你——你……你一个二品的家奴,你也敢来训斥老夫!你叔叔是怎么教你做人的?!”
方老头也是一品,工部尚书。
二品的提督辱骂一品尚书,的确有欠妥当。
“本官做事,堂堂正正,不像你!为老不尊!投机倒把!结党营私!”
“你……你你你你你……你胡说,你污蔑老夫!老夫何曾有结党营私之事,你……你要气死老夫了!”
群臣开始乱了,要吵架了。
秦川掏了掏耳朵:“行了,这是朝堂,不是菜市口,吵什么?一个个顶戴花翎,都是当朝大臣,不怕被人笑话么?藩王之事,朕已有了主张,把他们遣回原封地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