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小人这是猪头,老海棠头,大肥猪头!”
王随真听的一阵好笑,手腕翻转,使了个横劲,反手将牛老八的猪脑袋甩了出去!
牛老八‘蹬蹬蹬’连退七八步,‘砰’的一声重重的摔了个屁墩!
他抬眼看见王随真现在离自己已足有二丈之远,伸手迈脚都不能马上攻击到自己,马上恢复了地痞无赖的本性,厉声高呼:“兄弟们一起上,给我打死这个小崽子!”
牛八领来的五人闻听此言,纷纷掏出刀剑棍棒,一齐地向王随真砍杀了过去!
王随真站起身来,使个前蹬腿,只听‘砰砰砰砰’,四声闷响,五人中有四人被他一脚踹中小腹,骨碌碌地从楼梯上直滚到一楼去了!
王随真其实踹出了五脚,但最后一脚却踹空了,心中不由吃了一惊。
未中腿那人,正是那名掌劈枣木桌的彪形大汉!
那大汉手持一根大铁棍,脸色阴沉地盯着王随真。
王随真一脚不中,知道这大汉是个练家子,不敢掉以轻心,上下打量那大汉!
牛老八见状,更起劲了,大叫道:“铁塔,用棍子给我砸死他!把他脑袋砸酥了!”
王随真一听这话,登时心中有气,心中暗想:“这个牛老八是本地的地痞,被缠上了好生麻烦,刚才他这句‘把他脑袋砸酥了’说的好生熟练,看来这牛老八身上恐怕没少背人命,此人滥杀无辜,是个大大的坏人,我动手宰了他,不算有违门规!”
一念至此,王随真伸手按住了刀柄。
铁塔举棍蓄力半晌,突地暴喝一声,手中镔铁棍向王随真拦腰砸来!
王随真身形如电,人影竟比铁塔手中的铁棍还快,霎时间蹿至了牛八面前。
酒楼上谁也没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大家伙都感觉有道电光在二楼上闪了一闪!
牛老八双手抱着喉咙,眼睛瞪的圆圆地向外凸起,眼珠子凸的似乎随时都要落在地上!
只见他的身形前后乏力的晃了一晃,‘砰’的一声倒下死了。
楼上人不由得全都慌了起来,有人尖声叫道:“出了人命了,快跑啊!”
众人呼啦啦如同一窝被捅了蜂窝的马蜂,连滚带爬地向楼下挤去!
那个叫铁塔的汉子抬眼看见了王随真腰间黑布里藏着的鬼刀刀柄,不由得脸色大变,下巴颤巍巍的咕哝:“鬼……鬼……”
抢先带头向楼梯里挤去。
这名叫铁塔的壮汉身高体大,谁能挤的过他?
想下楼的众人全都被他挤到了一边,被他第一个抢下楼去了!
王随真摇摇头,从二楼窗户上径直跳到了一个酒楼后面的小巷子里,一路径直往城西东水书院所在之处奔去。
在小巷里走了约莫百丈距离,堪堪快出巷子时,王随真忽地感到小腹处有一股子冷气涌将上来!
这股子冷气涌上来的又急又快,从里到外,直从骨头里冷到皮肤上,冷的他禁不住地原地打了个哆嗦!
王随真自从练功有成以后,已是冷不惧暑不侵,就是不穿衣服躺在冰块上,都能把冰块融掉,早已不知道什么叫做冷什么叫做热!
但这次小腹里涌上来的冷气,不但冷彻骨髓,而且冷气过后,五脏六腑就好似被一把尖刀在搅拌一般,锥心的疼痛感来的太快太猛,他整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王随真挣扎着刚想站起身来,便觉得嘴里一甜,‘噗’地一口喷出来好大一口鲜血!
低头瞧去,只见喷在地面上的血液——血沫乌黑,里面甚至还夹杂丝丝的内脏碎片!
王随真忍着刀割般的剧痛,大脑急速运转:“怎么回事?是我刚吃的饭菜里有毒吗?还是练功出了岔子?”
他趴在地上还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来,便听大街上有人敲响了大锣。
敲锣人骑着马大喊道:“鬼门办事,闲人远离,有见芙蓉轩的shā • rén者,举报者赏银五百两,有知情不报者,一律处死!当当当当……”
敲锣者刚过去,后面就是一队队的黑衣人,一边呼喝着:“你这边,你去那边,都堵上了,别让那小子跑了!”一边四下搜索!
王随真这一次真的有些慌乱起来,他强忍着刺骨锥心的疼痛,强撑着扶墙站起身来,向前急走,陡然间看见前面有一条极狭窄的巷子,慌忙拐了进去。
又扶着墙向前走了约莫十来丈的距离,持续不断的翻江倒海的疼痛感让王随真的精神开始有些恍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