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连忙解释道，“我不是在说你啊。”
这不可是指桑骂槐。
陆兆和面容沉静，“我知道，我主要就是想来问章平教授的事。”
兴许是出于内疚，老板仔细回忆了一会儿。
正好店里也不忙，刚来的顾客几乎可以自助模式。
他沉默了半分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接上了方才的话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阿平最长的一次应该是大半个月没来这边了，平日里他没事儿下了班就往这边跑。”
白葡当年记者的敏锐感一下子蹦了出来，她凑上前接着问道，“那后来他回来之后，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真的有人替换了章平，兴许脸可以做的一样，但一个人的生活习惯是日积月累形成的，就像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不可能做到完全一样。
老板缓缓点头，“确实是有点不一样，我感觉他好像整个人都变得沉默了很多，之前他来店里时还经常跟我们开个玩笑，他现在也不怎么说话，热衷的象棋也不下了，随便在路边吃点东西就走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阿平这样我们也就没有多问，万一人家家里真出了什么难以言表的事儿，我们问着多尴尬呢。”店老板缓缓摇头，叹了一口气。
方才他描述的这些话让白葡的眼前一亮，感觉终于追溯到了问题的源头。
这些天了，她跟着陆兆和一路以来走了那么多的弯路，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还真能让他们问出端倪。
章平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那么一定就是在这段时间，他被不知不觉的调换了！
白葡心里突然一阵兴奋，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这么长时间的奔波和辛苦总算是让问题有了点眉目。
她换了一边腿支撑着身体，两只胳膊自然的搭在了前台，“这事儿就挺奇怪啊，我们倒是也没听说他家里出了什么重大事故……哎对了，老板，你记忆力这么好，那还能不能记起来章平时什么时候发生的这些改变？”
白葡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当然，章平家里人到底有没有出问题，她也不得而知。
只不过是为了套个具体的时间罢了。
她的三言两语加上目光里的微弱的崇拜，让本就是宅男的老板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被这样一个高颜值美女夸赞，他自然是心里乐开了花，原本被问的有些不耐烦地情绪瞬间烟消云散，“哎我这记忆力，从小学背文言文的时候，总是能拿班里的第一名，只不过后来没好好念书，记忆力再强也没啥用了哈哈。”
老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这样啊……确实是挺厉害的，那你还记不记得大概是在什么时候他发生了变化呢？”
白葡在心里抽了抽嘴角，连忙将话题转圜了回来。
自己还没说什么呢，对方的尾巴就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店老板意识到自己已经跑题，冲着二人尴尬一笑，目光落在桌面上冥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