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走出办公室时,这群年轻的学者早已不见了踪影。如果他们再次看到小伙子苍白的脸,他们会借此机会嘲笑他。
桑桑一直在外面等他。她抓着一把黑色的大伞,挡住阳光,防止脸色变黑。就在她咧嘴一笑,为自己想到这么好的想法而高兴的时候,她注意到了宁缺脸上的神情。她瞬间紧张起来,快步向他跑去,用颤抖的语气问他:“怎么了?学院不准你带婢女?你有没有告诉里面的大人,只要我们有地方住,我就可以帮学院工作?”
“这不是问题。”宁缺看着她,嘴唇变得干涩,继续粗声粗气,“我刚刚问过他们。学院根本不提供免费住宿和食物。这意味着如果我成为他们的学生,我每个月需要支付30银币。
“30银?”桑桑不知不觉地提高了音量,她尖叫着。“那你学习有什么意义!?”
当她吐出这些话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它们毫无意义。她皱了皱眉,苦涩地对宁缺说:“少爷,这么多年了,我们只有七十六银三十四铜币的积蓄。我们陪公主来的路上,一分钱都没花。如果算上卖马车赚的钱,赞助你的那个将军,赌的中奖钱,总共还不到76银子。别忘了,我们在长安客栈住了两晚,吃了五顿饭......"
宁缺阻止了小侍女的唠叨,才焦急地回答道:“离学院入学考试还有一个月。看来我们还需要在客栈再住一个月,所以也要从我们的积蓄中扣除这笔费用吧。
要是桑桑能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她会稍微开心一点。那是因为她那张黝黑的脸比以前因为所有的震惊和焦虑而变得白皙得多。
与前一天相同的同时,一场类似的春雨袭击了长安。当雨滴打在黑色大伞的厚表面时,发出沉闷的啪啪声,仿佛雨滴掉进了尘土的床上。没有一个雨滴可以穿透伞的表面,黑色大伞的面积足以保护整个马球队免受风和大雨的侵袭。尽管如此,被雨伞遮挡的宁缺和桑桑,还是觉得自己好像被冷雨淋湿了一样。他们的心感到冰冷,身体冰冷到几分钟就能变成冰雕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