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些孟浪言辞,伏缉熙让她羞臊得无言以对。她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
“实在难苟同于公主。”只能如此辩驳道,低着头避开与她目光的交锋。
燕攸宁忽然伸手摸上他胸口,伏缉熙骤惊后仰,恼怒看她。
“在我手心里跳的砰砰的呢,甚是激动附和于我的话呀。羞得像是刚熟的桃子,惹人采摘。”
看着他红着面颊红了耳尖,“口是心非,明明心里头向往的很。”
“你!”伏缉熙别过头不再与她搭话。燕攸宁带着笑意,还想再逗弄几句,想他已气得不行也就作罢。
太容易害羞生气了。
夜间窗外下了阵雨,一直到次日清晨庭中的湿意都还浓重。燕攸宁起的早,披散着及腰的柔顺青丝拂开窗棂前的帘帷,扑面凛寒。
透过窗棂镂空的凤尾图案看着外头,光线熹微,园圃里湿了泥,竹叶较昨日落得多了些。
伏缉熙还窝在殿中的榻上,如玉的脸颊睡得浮着淡淡霞色。燕攸宁收回望着外头的视线放下帘帐,昏暗的光线里取了木柜上的短灯点燃。
端着灯又取了绢帛、笔墨放到长案上后坐下,铺开崭新的绢帛,提笔书写。
出大殿让人送去长杨宫。
伏缉熙醒来时就见她已起身坐在床沿,正巧看着他。不大高兴地并未与其说话,兀自起身。
燕攸宁也未说什么,唤琇莹进殿来。
琇莹伺候着燕攸宁,将得知的消息告诉她,“王子洵起身后便整装去了回中宫谒见大王。”
燕攸宁应声。
此时,回中宫大寝。
燕王寿刚起身,吴夫人正在殿中服侍,宦人突上殿中禀报王子洵求见,吴夫人于是退下。
燕洵进入殿中,向着燕寿行了礼。
“洵儿一早觐见是为何事啊?”燕寿端于高座,看着燕洵温和着问。
“洵儿听闻于越攻打苍梧之事,苍梧是阿姐生母薄姬的故国,洵儿有一愚计或可尽快救下苍梧。”
燕寿生了几分兴趣,含笑,“那洵儿说来听听。”
“此次于越攻伐苍梧,还向句吴借了兵马车乘,想必于越的兵力不足以攻下苍梧。如此,急攻苍梧时于越国内多半守兵不足,或为老弱残兵,燕军可从北进入于越,直攻会稽。于越必定回兵自救也就解了苍梧之困。”
燕寿看着他,趣味的神色收敛,转而庄重,“这是你所想的计策?”
燕洵当即忐忑,担心计策不可用,恭敬拱手,“是洵儿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