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缉熙怔怔的,恍惚失神半晌无话。门前照进的光线越渐稀薄,堂中笼于昏暗。
他竟觉无从回答这个问题,若他知道答案,也不会每日看着她而觉心中酸苦了。
“公主,会喜欢什么样的?”
喜欢长璆那样,嘴甜会讨人欢-心的吗?可他做不来那样。
燕攸宁望进他纠结茫然的眼里,含笑又凉薄,将他推了开并不回答,往门外去,“走吧。”
若说喜欢何种,自是一眼就拘在身侧为自己所有的。
但既是不愿那也就算了。
伏缉熙见她不回答,失落愈甚,跟上她的脚步又再次握上她的手。
时不过几日,燕壹、燕贰收集到了消息。
柏桁无子。
苍梧亡国,除去逃亡不知所踪的柏芝玉,燕只诛杀了苍梧的直系王族。其余苍梧公族宗室都还在苍梧境内,他们不闹事便可安然度日。
遂柏桁除去没了宗室的身份,依旧是旧公族,如今有钱无权,声名威望仍是如旧。
柏桁竟然没有子嗣,那长璆是怎么回事?
伏缉熙坐燕攸宁身侧,大殿里看她为长璆的事出神心中酸意弥漫。
甚至希望她不要再管长璆了,眼里只放着他。
公主如今对他冷冷淡淡的,亲近一些的事都很少,他却很和她亲近。
他去抓燕攸宁的手,她思绪与目光能落到他身上。
燕攸宁放在膝上的右手被握住,侧头看他,像是询问他做什么。
伏缉熙不说话,他只公主看着他,谁都不要。
“长璆的事还有些问题,我将人带回来总归要对人负责。不能下落不明便不管了。我打算到苍梧柏桁的住处去看看。”
燕攸宁说着她思忖半晌的结果,伏缉熙却一句也不听。又提长璆,又是提他,若是自己有什么事,公主又会担心吗?
伏缉熙不敢问,他感觉不到公主对他的在意。
低头“嗯”了一声。
燕攸宁察觉他情绪低落,不知他又怎么了。总是闷声闷气,闷闷不乐。
伏缉熙倒不是不说话,只是面对燕攸宁不知说什么,突兀的话总会害羞。多是喜欢静静看着她,能抱-抱-亲-亲就很满足。
既是说要前往原苍梧的地域,也就不耽搁,下午时便乘车出宫。
她总出燕乱跑的事燕檀已是觉无奈说不住她,有时燕寿听闻了询问,燕檀也只能替这野马似的阿妹遮掩一些。
马车中空间狭小又相对封闭,挤着各怀心思的两人,随意一抬眼便能视线相撞。
燕攸宁总还是因伏缉熙状似漂浮不定难以探明的心思而十分冷淡。
每当她以为他已接受顺从,他就会逃一次。如今人为何回来,燕攸宁始终未明白,揣测他是否怀了报复心。
毕竟她一直就看不明白他。
他所给出的答案,她亦是一个也不信。
伏缉熙脑海里则是着一些旖-旎的东西,要让他脸红的东西。他微微抬眼看燕攸宁,垂着视线若有所思似的。
又是在长璆吗?他不高兴了。
凑过去,压-着燕攸宁在车厢上吻她。
两人吻到细丝扯断挂在饱-满的唇瓣上,呼吸-交-错着轻轻-喘-息。
“我与长璆不一样,我才是公主的。”他道。
燕攸宁抬眼看他,黑眸总是如暗夜般寂冷,一点的亮光似是空中皎月。
“既然是我的,总得彻底归我。”她道。眼里的月随马车颠簸微微晃动,睫羽微敛,遮去一半,越是深暗。
衣衫堆叠车厢一侧,凌-乱-揉皱,几色相杂。窗棂透进外头一柱柱的光线,后帘薄薄的透进日光,偶尔因颠簸而荡开细微的一角。
燕攸宁压-他身上,搂着他的后脑,唇堵在他柔-软似花瓣的唇上,侵-入-索-取至有些暴力无法躲藏的吻让他头脑昏昏。
仿佛秋风里的落叶,在空中荡来荡去。
又因见马车后帘偶尔荡开的细缝,眼里露出抗拒,浑身紧绷。
衣物被脱除时,他是愣着的,被压倒在车厢地面的木板上时,他都未回神。
燕攸宁指腹轻-捏在他耳垂上摩-挲,使他整个人越加绷紧了神经身子颤了颤,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