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一切都是刘墨的计谋。
从何汝大口中得知消息的他,决定将计就计。
先是让李信前往林府,故意装作说漏了嘴,放出自己未死的消息。
那周竹山知道以后,定是寝食难安,自然会再派杀手前来。
北帝庙中,他在以稻草人为诱饵,披上自己的衣衫,引诱杀手现身,一举抓获。
考虑到周竹山由始至终都是在幕后指使,即便抓了杀手,他只要死不承认,还真拿他没办法。
而大夏朝跟地球古代相差不大,对鬼神之说深信不疑。
于是他便想出这招,假扮诈尸的冤魂,吓得周竹山失去理智,一股脑将自己的恶事全昭了。
“你诈我,你这杂碎!”周竹山咒骂道,“不,何大人,刚才是小人一时失了理智,胡说八道的。小人,小人没有雇凶shā • rén!”
何汝大哪里还跟他废话,“来人啊,将此人打入死牢,听候发落!”
“遵命!”
两名官差跨步上前,手中铁链往周竹山身上一绕,随后打了个死结,将其绑了回去。
刘墨见此,咧嘴一笑,“岳父大人,请恕小婿失礼,惊着岳父大人了。”他扭头向林渊抱拳,“日后还望岳父大人过堂替小婿作证啊!”
林渊面如纸白,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恐惧中完全恢复过来,“你这臭小子,你真没死?”
“不信你摸摸看。”刘墨打趣道。
“下去,下去!”林渊连忙摆手,“没死为何不第一时间禀报,吓得本老爷…”
“告诉你演得下去?”刘墨心想。
“岳父恕罪!”
“哼!”调整了心态之后,林渊拂袖,气愤地扭头离开。
待林渊走后,刘墨转过身,向何汝大行跪拜之礼。“多谢何大人救命之恩。”
正如何汝大所说,他是临阳县令,管辖境内的案子他责无旁贷。
同时,新官上任,正愁没有“大案”捞“业绩”,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但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
何汝大连忙上前,扶起刘墨:“免礼,免礼!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他笑道,“刘公子真是聪明伶俐,竟能想出如此妙计。不然,本县要治这周竹山的罪,绝非易事!”
“何大人过奖了。”
“哈哈哈,刘公子,先前本县所说之事,不知道刘公子是否愿意考虑考虑?”
何汝大在之前提过,想招募刘墨成为他的幕僚。
“何大人有事差遣,刘某自当肝脑涂地。”刘墨道,“只是周老太君有恩与我,刘某人需得报其恩德,其他的事,只得日后再说。”
何汝大笑了笑,“知恩图报,是君子所为。也罢,那本县先行告辞,刘公子保重!”
说着,何汝大便带着手下离开。
待众人离去,刘墨猛地想起林诗琪来。
“诗琪…这几天让你受太多苦了。”
他心疼不已,随后让赵大将自己未死的消息告知老太君,自己则马不停蹄地往林诗琪的房间而去。
一路小跑,途中碰到一个丫鬟,她瞪着大大的白眼睛,盯住刘墨,活像看到了妖怪。
刘墨并没心情解释什么,很快便来到林诗琪的闺房之外。
此时,夜深人静,林诗琪却无半点睡意。
独自一人的她端坐在走廊之上,心中满是悲伤,自卑,怨恨。
瞧见朝思暮想的林诗琪,刘墨一刻也没停留,径直上前,柔声唤道:“诗琪…”
林诗琪身躯一震,下意识地扭过头来。
见到刘墨的那一刻,心中的委屈再也无法抑制。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