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榕城县衙内。
“不行,绝对不行!”何汝大连连摇头。“苏仲乐不能杀,他是大皇子的人!”
“何大人,你糊涂啊!”刘墨又气又急。“不杀他,你打算怎么处置?关在榕城县衙一辈子?我可要提醒你,周竹山那厮派人刺杀我,那可是你亲自审理的案子,结果呢。”
昨天刘墨就想让朱闵借机将苏仲乐宰了,可何汝大不知抽了什么风,非要留下一条命。
“还是不行!”何汝大坚持。“刘贤弟,官场之道,你是真的不懂!”
刘墨全身绷紧犹如弓弦。“何兄,我们每耽搁一刻,就是多给大皇子一刻准备的时间。等他们商量出对策,只怕就为时已晚……对你我两人都是如此啊。”
不懂?我特么是不想参与,想躺平好不好!
咱之所以能制服苏仲乐,打的就是一个心理战。
人家手上拿的可是货真价实的令牌,这事要是拖下去。大皇子完全可以用咱几个无视他的令牌这一茬,往死里弄我们!
这种时候,就得先斩后奏,将苏仲乐于盐帮三当家谋反的罪定下来。找几个怕死的盐帮弟子,指证苏仲乐,到时候来一个死无对证。
令牌之事,完全可以说苏仲乐拿着令牌无恶不作,为祸乡里,咱也是为了保全大皇子的名声。
可咱若留苏仲乐一条狗命,那特么事情就说不清了。
“何大人,本将军也觉得应当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朱闵发话了。
“这…”何汝大犯难了。
“何兄,你的优柔寡断,会害了我们所有人,包括黄大人,包括六皇子!”刘墨急了,“李信,李信一事,若不是你…”
刘墨想说,李信的死,跟你何汝大也有一定的关系。
原来,刘墨早就猜得出,六皇子为了剿灭盐帮,肯定派出了军队驻扎在榕城附近。
为什么?这不废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