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沅酒量如何?”沈怀言突然问起,温沅还愣了一会儿。
不过很快她便拍着胸脯自信地说道:“本郡主的酒量可是都城出了名的好!”
“哦?”男人的眼中充满了戏谑,玩味地笑了一声后将她的腰肢搂得更紧了一些,“那晚上陪我。”
沈怀言欲望的眼神差点融化了温沅,她想推开男人,可不论怎么用劲都被他化解,“方才在宫门口,不还对小僧投怀送抱的吗?怎么进了皇宫,反而拘谨起来了。”
这话是沈怀言凑近了温沅耳边说的,那磁性的嗓音中夹杂了他个人对温沅的欲望。
温沅瞬间就羞红了脸,握拳捶在了男人的胸口,只是刚捶得两下,就被沈怀言握住了手腕,“好了好了,乖乖乖,不逗你了。”
“哼。”温沅轻哼,模样娇俏可爱。
只有在沈怀言的面前,她才会露出如此小女儿家的一面,“喝就喝,谁怕谁啊,别到时候喝不过我可就贻笑大方了。”
两人的背影越行越远,身后一些人看在眼里,却恨在心头。
花灯月宴是皇室最为看重的宴会,可温沅却提不起一点精神来。
这种宴会,说好听了是达官贵人们聚聚,说难听了就是适婚男女大型相亲现场。
“郡主您来了,皇后娘娘啊,生大气了,您快去瞧瞧吧。”来人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太监,负责处理皇后宫中的大小事务。
能让他亲自来请,可想而知一向温雅的皇后是动了多大的气。
皇上赐给皇后的百花园中,一群官家小姐面面相觑,眼中皆是惊恐,不少人大气不敢出。
“皇伯母,您这是怎么了呀,生那么大的气,当心气坏了身子,皇伯可是要担心的。”
温沅行礼以后很自然地走到了皇后身边,端起茶盏奉上,“你们这群奴才怎么回事,竟无一人劝得娘娘开心?”
“不赖他们。”皇后接过茶,只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只当是给温沅面子,“华忠,叫人给郡主抬张椅子过来。”
在场那么多女子,有的甚至是宰相家的小姐,都没能赐座,唯独温沅。
“前些日子都城来了一位纳纳哈的小公主,沅沅知道吗?”
温沅当然记得那个嚣张的部落公主,只不过闻言还是装作健忘,沉思了一番,“是那日策马长街的烈性子公主吧,沅沅当然记得。”
怎么可能忘记,何况沈怀言还刺死一匹,自己牵走一匹呢。
“她是纳纳哈送来和亲的公主,原本定的是允兕,可如今却变卦,非要嫁给本宫的允初,这本宫如何能忍。”
皇后出生大族,是家中的嫡长女,人品贵重,性子端庄大方,既是贤惠的rén • qī,也是雍容的国母。自然看不上蛮族部落出身的公主。
如今这公主看上了皇后所生第二子,皇后肯定不会答应。
温允初在所有皇子中最有才学手腕,是太子的不二人选,纳纳哈或许是看中这一点,才改变了主意。
“沅沅只当是多大的事,不过是个蛮族的公主,随便给个侧妃的位分打发了就是,哪儿用得着娘娘这么操心啊。”
皇后轻蹙眉头叹了口气道:“若真如此简单,本宫倒也不必烦心了。”
“那公主性子刚烈,野蛮不知礼数,这皇宫之中规矩繁多,她总会有错漏的时候。”温沅的眼神变得阴狠,令人捉摸不透。
不过她的话倒提点了皇后,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算计。
只不过这算计的对象,是那位小公主。
一位小公主的命运就被二人这三言两语定下,其他的小姐听在耳朵里,嘴上不敢吱声,心中也充满了对温沅的畏惧。
花灯月宴讲究的就是个赏月,现在天色还早,所以温沅也乐得看其他小姐互相攀比、吹捧。
“沅沅,那边的牡丹开得甚好,过去看看吗?”如果沈怀言没记错的话,温沅喜欢各种香花。
皇后看着眼中只有温沅的男人,心下也有几分满意,至少这样貌上,是配得起沅沅的。
温沅却以为皇后一直盯着沈怀言是因为他没有行礼生气了,拉着沈怀言的衣袖走到皇后面前,“怀言,这是皇伯母,是咱们的长辈。”
她知道沈怀言自由高傲惯了,不会向凡人轻易行礼,所以强调长辈二字。
但其实皇后并没有生气,只是多看了沈怀言两眼,毕竟有着这样出色外貌的人,在哪里都是吸睛的。
男人也很配合,向皇后鞠了一躬,也算是行过礼了,“本宫宫里的牡丹是开得好,沅沅快去和沈公子一观吧。”
这两人走到哪里都是人群中的话题,只不过是普通赏花,也有人在一旁议论起来。
不巧的是这二人正甜蜜呢,就遇到了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公主。
今日的她穿得倒合皇宫的规矩,不再是第一次见面时那么暴露了。
身边跟着的也依然是那个比她更了解龙国的侍女。
“没想到又是你。”小公主趾高气扬,似乎还没弄清楚这皇宫里都是她得罪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