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不少铭纹师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凤氏家族专属上等观众席上的一个老人身上。
面对这些铭纹师的元力凝音相询，‘空老’忍不住一愣。
“段兄弟，你刚才可是凭借精神力施展了什么手段？”
其实，刚才空老也发现了段凌天笼罩在白昊身上的精神力，但他不知道段凌天具体做了什么。
潜意识里，他觉得白昊的‘失常’，应该和段凌天的精神力脱不了干系。
身为洞虚境层次的铭纹师，他抿心自问，就算是他，也没有任何办法以精神力施展什么手段直接干扰旁人。
所以，他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问题就出现在段凌天的身上。
“和紫殇差不多，与生俱来的‘秘法’。”
空老的元力凝音传来，段凌天没有任何迟疑，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空老闻言，先是一怔，旋即元力凝音笑骂道：“你觉得我会信？”
“你信或不信，重要吗？”
段凌天反问。
空老闻言，愣了一楞。
是啊，重要吗？
现在，明显是段凌天不愿意多说，段凌天不说，他根本不可能知道真相。
不过，空老也没有继续深究，而是以元力凝音一一回复那些铭纹师，“段凌天的这种手段，我知道一些……是他与生俱来的‘秘法’。”
空老的话，让一群铭纹师纷纷愣住。
又是‘秘法’？
而且也是与生俱来的？
一时间，一个个铭纹师面面相觑，似乎都在询问对方：
你信吗？
只是，他们就算不信，也没有办法，因为他们根本无法解释段凌天刚才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妖法！”
大汉王朝皇室专属的上等观众席上，不同于皇帝、黑衣老人和白赫的呆怔，紫嫣俏脸变色，一双秋眸中充满了惊恐。
段凌天的‘妖法’，她是亲身经历过的，深知其的可怕。
“哥……”
顿时，紫嫣看向立在远处空中的紫殇，有些担心的元力凝音说道：“这个段凌天的‘妖法’太可怕了！昊王爷在他面前，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嫣儿，不用担心……刚才，白昊在我面前还不一样是毫无还手之力？”
紫殇轻轻摇头，元力凝音安慰紫嫣，言语间充满自信。
紫嫣闻言，想到自己哥哥刚才的手段，这才松了口气，但一双秋眸还是流露出几分担忧之色。
“鬼老……你说这个段凌天刚才施展了‘魂技’？”
紫殇目光冷漠的盯着段凌天，念头一动，直达脑海深处，似是在跟什么联系。
“是。”
阴森而苍老的声音，突兀响起，在紫殇的脑海中回响，“虽然，我不知道他一个人类小子为什么能在‘武帝境’前就能施展类似精神攻击的‘魂技’……但可以肯定，他刚才正是以一种幻境魂技，影响到了那个白昊，这才能一举将其击败。”
“幻境魂技？那是什么？”
紫殇心里微微一惊。
“幻境魂技，是一种以精神力构造出‘幻境空间’的魂技，念头一动，就能将人封禁在幻境空间内，任其宰割。”
阴森而苍老的声音再次传来。
紫殇瞳孔一缩，暗自倒吸一口冷气，“这么说来，当初我在七星剑宗和他进行‘两年之约’的对决时，他就是用了这幻境魂技，才让我那般狼狈……还让其他人以为我是得了‘失心疯’！”
想起当年在七星剑宗天枢峰峰巅‘生死台’上发生的一幕，紫殇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当时，他还以为段凌天是施展了什么‘妖法’。
却没想到，原来是一种幻境魂技。
“鬼老。”
紫殇的语气间，多了几分忌惮，“段凌天能施展出这么可怕的‘魂技’，那岂不是说，我和他之间的对决，我必败无疑？我不甘心！”
说到后来，紫殇一脸不甘。
“哼！你真以为，那幻境魂技就能天下无敌不成？”
阴森苍老的声音，低哼一声，旋即接着说道：“幻境魂技，只对精神力不如自己，或者精神力和自己相当，且不是‘铭纹师’的人施展才有效。”
“只要你让我暂时操控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中，便融入了我的残魂……到时，你的精神力虽不至于比得上我全盛时期，却也远胜这小子‘洞虚境二重’的精神力，他的魂技对你根本无法起到作用。”
说到后来，阴森苍老的声音中充满不屑。
紫殇闻言，顿时欣喜若狂，“既然如此，那就麻烦鬼老您了。”
“记住你对我的承诺……否则，我‘鬼火’就算拼着残魂俱灭，也不会让你好过！你应该知道，我有那个能力。”
突然，阴森苍老的声音一变，威胁道。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