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孟既明说话算话,奖励似的特别有耐心。
最后还夸了她一句:「这样多好,喜欢什么自己选,你情我愿都舒服。」
梁善不想理他,也不想看他,领带一揪下来,没等适应光线,放大的面孔凑在眼前,吻花了她的唇膏。
手上也没闲着,接个吻的工夫领带系到了她的脖子上,还咬着她的嘴叹了声:「都让你给弄皱了,送你了,做个纪念。」
梁善忍着没去扯,小声地说:「孟总不怕我这样戴着进去……」
柔软的声音比平时添了丝娇媚,眼神也是,像是嗔怪。
他的唇上沾了她的唇膏,指腹随手抹过,无所谓地笑笑:「我没有你那么怕。」
从地上的烟盒里拿了根烟出来,点燃,靠墙立在她身旁,没再问她抽不抽。安静地抽完烟,拉住她的手往台阶上走。
梁善轻轻地抽出去,问他:「孟总,你能不能帮我拿下口红?」
他挑起眉来,似笑非笑反问:「现在我去你的包里翻口红?合适么?」
确实不合适。
「不如这样,我送你领带,你送我口红,就放在我抽屉里,随时都能帮你拿。」.
梁善低下头,没应。
孟既明就回去了,敞着衬衫领口,依然是衣装得体的孟总。
烟盒还在地上,打火机也在。
梁善抽了根烟,又在楼道里缓了一会,摘掉领带卷成小小的一卷。去洗手间扔掉之前,还特地用纸巾给包好了。丢进垃圾桶的那一瞬间,恍惚觉得,用过的姨妈巾也是这样扔掉的。
心情莫名就好了起来。
仔细地擦干净唇边糊掉的唇膏,呼了口长气,幸好刚才咬得狠,看上去还是红的,就是有点肿。
教练的信息堆了好几条,问她有没有选好时间,还给她分享了地址和手机号。
梁善不觉得自己还有力气去健身,把时间定在了明天晚上。
下班的时候,关铃在微信上敲她,先是表达了歉意,说不是故意在工作群里说她的闲话,又问能不能请她吃饭当作赔罪。
关铃大梁善两岁,却被家里娇养得像个小女孩,说话都带着撒娇的意味,尤其是最后那一句:「那位石玉先生真好,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么温柔多情的男人了,竟然还会推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