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媛想不明白男人和女人的差别怎么会这么大,不止是生理和心理的还有那张嘴,什么话都能往外说,甭管看起来是个多么正经的男人。
宗英说起来脸不红心不跳,也不分个场合,往她耳朵上一贴张嘴就来。
实在是想不明白他怎么做到的,偏偏还是一本正经,如同坐在顶楼的会议室里对着那帮高管们说着正经事。
也对,就算生气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一张脸,只全身绷紧了盯着她看,眼睛里冒的火不细看都能忽略掉。
汤媛嘟哝:「宗英……你是不是……学坏了。」
被指责的人越发来了劲,得意地笑,抓握住她打过来的拳头往身上放,***的肌肉挤着她,呵出的气都带着盛夏时节的潮热气息,低低问:「想不想我?」
身上被他蒸得热,心里也热腾腾的,咕嘟咕嘟冒着泡泡。
他在她的下巴推了两下挠猫似的,她的嘴就张开了,「想。」
多诚实。
软,还糯,哼哼叽叽奶猫叫似的。
要不说她可人疼呢。
酸归酸,那是对外人,半点不和他闹。
「嗯,乖。」宗英似笑似褒奖,把她托抱起来就往外去,把人塞进车里直接回家。
他出门一个来月,她家的冰箱就是空的,也不知道每天吃什么活,一半时间和关铃方娜在外面吃,一半时间吃外卖吧,有几次还是宗英点给她的,每次都有签收显示,八成是每天下雨实在懒得出门。
洗完澡外卖也就送来了,吃完饭天都黑透了。
两个人月余未见,窝在家里跟对仓鼠似的,吃了睡,睡了吃。
哗哗大雨,天与地混沌浇了个透,才勉强分了道缝隙。
汤媛难得问一次他出差去了哪里,宗英细细说了,她又觉得无趣,听得昏昏欲睡。
两个人时间不算短,一年到头他什么行程她早就摸透了,不说她都知道,先去哪再去哪烂熟于心。
问,是闲聊的一种,不想花心思去寻思说什么,也不想费心思去听。
心里盘算的却是,狂蜂浪蝶不止安城有。
按理说宗英二十来岁的时候都没惹来这么多桃花,怎么三十大几了反而这么招人,难道还真应了那句,男人越老越招人稀罕?
她不想管,显得不局气,但是他得保证自己干干净净,要有职业道德。
「你怎么懒洋洋的?」
宗英发现了,他出门前她还不这样,汤媛这种精力旺盛的姑娘要是犯起懒来,不是经期快到了就是要生病。
汤媛趴在窗边看外面的雨,无趣地说:「你走之前就在下雨,你走之后还在下雨,每年这一个月是能烦死谁的。好不容易停了几天,你一回来又下起来了。」
像怨念,又不像。
宗英把窗关好不让雨飘进来,让她枕靠着自己更舒服些,理着头发说:「带你出去玩几天吧,今年的年假还没休,找个不下雨的地方。」
「天气预报说到处都在下雨。」
就连上京那种雨水不算多的城市,都在防汛期了。
能去哪儿?
不下雨的地方更热。
她哪里都不想去,窝在空调屋里睡觉最舒服了。
宗英让她收拾行李,汤媛趴在他身上不动,赖了一会正要起来,一通电话阻止了两人的出游计划。
外婆叫她回家,简洁明了连个原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