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有个好活,占有那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六个强盗想用七尺王土换取白玉天所拥有的财物,还有他身边的两个美人。可技不如人,害命不成,握拿兵刃的手腕反被白玉天的剑气所伤,失去了借用武力强横为恶的本事。
六人想到日后,除了过那种一锄泥土一滴汗水般的踏实日子,就只能过那种偷鸡摸狗有上顿没下顿的虚假生活,心气实在难平。
奔出两三里地后,停下脚步,在路旁找了个地方歇息了起来。用钢刀割破衣服,撕下布条,包扎好伤口,止住血后,那痛苦的内心还没来得及休息好、调整好,白玉天三人骑着马从路旁经过,被他们满怀仇恨的双眼看了个正着。
一道刀疤横脸的汉子起身送走白玉天三人的背影,坐了下来说道:“老大,今日这断腕之仇,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三十五岁左右的老大微微皱了皱眉头,两道浅浅的刀疤显露在额头与下巴上,好像两段耻辱的时光,让他的内心丢失了不少勇气。等到内心平静了下来,将其他四个兄弟好好瞧了瞧,轻声问道:“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吗?”
一汉子虚声答话道:“我看算了。那小子太过厉害,我们先前都斗不过他,现在连刀都拿不稳,更是斗不过了。”
一身穿短袖的汉子起得身来,左手臂上纹着的一条青龙在空中舞动两下,颤抖的嘴唇间崩出声儿来:“明着来,我们就是有着百来号兄弟,都不一定斗的过。但有仇必报,是我九纹龙闯荡江湖的人生格言,岂能在此忘记。”言语一停,嘴唇间嘘嘘两声,好像是情绪太过激动,动到了受伤的手腕,没能忍住。
一汉子小声说道:“要不就这么算了。我们想抢他的钱,想抢他的马,想抢他的女人,还想要害他的命,他就废了我们一只手腕,已是非常大度,也算以德报怨了。”
最小的那个汉子附和道:“像他这般,看似文秀一身,却身怀绝技的人,江湖上不在少数。但像他这般好说话,不随意伤人性命的却少之又少,今日算是有幸碰到。不如就听五哥的,他敬我们一尺,我们敬他一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大当家道:“你们看老六说的在理不?”
刀疤横脸的汉子道:“老大,你不会也跟老五老六想的一样吧?”
大当家道:“打又打不过,又不能报官,不按老五老六说的来,又能怎么样?老二,你说。”
‘刀疤横脸’情绪激动,一时哪能想得到好的法子,愤然说道:“他断了我们这手腕,就是断了我们今后的财路。断人财路,犹如shā • rén父母。不管怎么样,也要将这个仇给报了,就算是死,也要叫那小子不得好活。”
九纹龙接话道:“二哥说的对,此仇不报非君子!”
大当家将老二、老三各看了一眼后说道:“报仇是应该的。可明知打不过,怎不能去刻意求死吧。老四,你说是吧?”
老四看向老二、老三,见他俩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不知是由于有着敬畏之心,还是顾念兄弟情义,小声答话道:“大哥,那小子的武功是厉害,我们奈何不了他。可他身边的两个美人不厉害啊!何不来个欺软避硬,假手于人呢。”
九纹龙一听老四有着良策,赶紧说道:“什么假手于人?”
老四忍住手腕的疼痛,强打精神道:“昨日不是来了六个西北人吗,他们武艺高强,我们何不借他们的手来个借刀shā • rén。”
大当家的道:“可那两位长者仪表堂堂,一看就是德高望重的正派人士,怎么可能轻易相信我们的言语,跟那小子为敌。此计怕是不行。”
刀疤横脸怒喝道:“老大,你若不想报仇就直说,别吱吱呼呼的,让人听了好生难受。”
大当家厉声道:“老二,我那有不想报仇的。只是不想你们为了报仇,什么都不管不顾,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
九纹龙朝大当家怒看了一眼,朝老四说道:“你接着说,怎么个借刀shā • rén法。”
老四说道:“三哥,昨日那师徒六人进山寨时,你有没有发现,那四个弟子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老七老八她俩的身子,有两个嘴角边还流着馋液,像极了饿疯了的野狼。”
刀疤横脸说道:“那又怎样?”
老四说道:“老七老八什么姿色,你们也是看得见的,脸蛋一般,不过身材好点。这样的两个女人出现在他们眼中,他们就魂不守舍,要是他们在荒郊野外见到了刚才那两个美人,还不得七窍生烟,色心充血。”
九纹龙道:“可那小子武功深不可测,就凭那四个色鬼,就怕是有着色心,没那个色胆,更别说靠他们帮我们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