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吃了大败仗。
他在郧阳被尤世禄打得丢盔卸甲,不得不故技重施。
用多插旗帜,伪装自己有伏兵,侥幸逃过一劫。
清点溃散后还跟在身边的人,仅有二十八人。
「尤世禄!尤世禄!我贼你十八代的老朽屁,你个歘球的货,一直盯着你爹!」
张献忠双手叉腰,骂骂咧咧了一阵。
「这里不安全,咱们还是继续往东走,与张可望等人汇合。」
说话的人是潘独鳌。
张献忠攻破襄阳,把这家伙放了出来。并且不计前嫌,仍然让他做了文书。
所以他跟着张献忠,杀出重围。
无论是闯军还是张献忠的西营,都已经习惯了突围,因此都会提前约定突围后汇合的地点。
张献忠瞪大眼睛:「不急!老子还没被尤世禄打昏头,这么跑说不定要被捉。」
「大帅有好的办法?」
「叫几个精干的弟兄到山下集镇散布消息,就说咱老子被尤世禄这歘球打得哭爹喊娘,已经没了多少人马。」
「虚虚实实,大帅真有本事!」潘独鳌竖起了大拇指。
「滚!」
张献忠冲着潘独鳌吼了一声,唬得潘独鳌连滚带爬去办差事。
「老子是哪步棋走错,让尤世禄追着老子打?」张献忠问自己。
他想不明白,杨嗣昌还活着的时候,尤世禄多次抗命不听。杨嗣昌都死了,新任督师都没赴任,尤世禄怎么就乖乖听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