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说,难道马驹子被卖到顺天府去,被人口扣下了?”
将军说着话就进了屋子,贺雄随后跟上,一边帮着将军卸下铠甲,一边说道,“将军猜错了,马驹子没出咱们北地,就在泰安县。但如今养着马驹子的人家,您怕是听了也要惊讶。
“当年,跟随老将军征战沙场,战功赫赫的第七营,只有一个伤兵存活,将军应该还记得吧?”
“记得!”将军挑了眉头,眼里有些恍然。
他身形魁梧高大,多年边关严寒和困苦,造就了他眉宇间的坚毅和冷肃。
但想起第七营,神色里却忍不住添了几分可惜和遗憾。
那曾是边军战力最强最让人敬佩的一营兵马,由他的父亲,也是过世的老将军亲自带着,战无不胜,杀的边关外所有敌人闻风丧胆。
可惜,再厉害的兵卒,都架不住那些权谋陷害和算计,最后饮恨而死。
但他们的牺牲保住了边关不被攻破,保证了新旧两朝平稳交换。
虽然新朝皇帝一如既往的忌惮边军,恨不得不给粮饷,就怕边军造反,再夺了他的江山。
以至于边军腹背受敌,要抵抗边关外时不时的骚扰,还要防备朝堂的各种刁难和轻视。
但所有兵将都不后悔,保家卫国,他们的忍辱负重,换来的是大魏,特别是北地的安宁!
“若是我没记错,那个唯一活下来的伤兵应该姓邰吧。他还在军中的时候,除了跟随老将军出征,最喜欢的就是照顾马匹。老将军的那匹墨云就是交给他打理,老将军也常同他一起给墨云刷毛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