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就不知道分寸，”
王老夫人可没什么忌讳的，她剜了凌宝一眼，
“自己没爸爸，就抢人家爸爸，要遭报应的！”
凌家人的脸，当场全黑了。
就算凌衍骅身为父亲有失职的地方，小凌宝有什么错？
王家人这是什么司马习惯？
凡事都让一个三岁孩子来背锅。
这还是当着他们的面就这样，过去凌宝在王家，究竟过的是什么地狱生活？
“妈，你少说两句，”王楚悠倒很会打圆场，“孩子也才三岁，肯定不是有心的。”
王老夫人哼了一声，别开头去。
一个音节，胜过十句百句。
这无心都能干出这种事，那有心，还得了呀？
凌老爷子沉着脸：“你们王家想找孩子就找，不想找就回去，我们凌家知道找。”
“可不敢让你们找呀。”王老夫人阴阳怪气，
“这一找就找到了天黑，我们晟晟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一个爸爸。”
“所以你们明知道凌晟在哪儿，还要拖到这时候？”凌意熙心直口快，
“也不知道他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把他当工具的妈！”
和小凌宝比起来，王家肯定不算虐待凌晟。
但他们把孩子教成那样，未尝不是另一种恶意。
王老夫人一梗，瞪眼：“你什么家教，这样和长辈说话？”
“你算我哪门子长辈？和我家八竿子打不着，你管得我教不教？”
“凌家老头子，你看你儿子……”王老夫人转头去找老爷子。
“好啦！”小凌宝突然把骰子一掌拍在了桌上，“王假婆婆你别闹了！再不去找哥哥，他就要出事了！”
不管是王家还是凌家，听到凌宝的话，都暗暗一惊。
凌晟好歹是凌家的孩子，凌家人……就算是凌意熙，也没想过要他出事。
而王家，比凌家还要急切一点。
王老夫人依然拎不清：“你可别咒……”
“他在哪儿？”凌衍骅打断了她，问王楚悠，“现在可以说了吗？”
王楚悠觉得脸上发臊。
她不明白，为什么凌衍骅每次和她说话，都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鄙夷和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