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刀客刚踏入店中,便瞧见正吃喝欢快的胖和尚,心有灵犀互摆了摆手,小心翼翼退了门外。
“咦,他们怎么走了,难道是怕了和尚?”玄天惊咦一声。“这种强人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估计是想用阴招吧。我去看看。”玄一灵快跑到门前,躲着小心去瞧。
见两刀客退出酒楼,果然站到窗前密谋。其中一个三十岁多,眼眸锐利,声音冷煞:“刘兄,正是上午那死和尚。不如趁他吃喝,咱们联手砍了他。”另一个年龄相仿,眼眸阴邪,诡诈一笑:“唐兄莫急。这和尚有些本领,贸然动手未必成功。不如让我略施小计,毒他个肠穿肚烂。”那人便阴贽一笑:“果然还是唐兄想得周到,那便看你的手段了。”
便见唐姓蒙面刀客从怀中掏出一张黑色符纸,念了怪语道:“即谋乌沼浩揭,纳灵阵东方。灵。”念毕,黑符呼得燃烧化成一只轻雾似的毒雀,刀客抬手轻轻催动,毒雀便若有若无飞入了店中,盘旋和尚头顶。
和尚正吃得香,脸恨不得也扑进盘子里,哪里知道大祸临头。玄一急跑回座位,扯道者衣袍小声道:“师傅,那两个小鬼用了毒符作妖法害人,快出手救人呀。”道者便一挥手,和尚头顶那毒鸟登时回头,正扑在窗外两兴奋作恶的贼人脸上。
“啊!”毒物扑面,两人疼得倒地惨嚎,打起滚来。街上行人、店中食客,全被吸引围了去。那两人在地上滚了几圈,才想起摸了解药吃下,渐渐好转。
胖和尚也听了动静,嘴里咬着一鸭腿走出店外,见那两人满脸青黑的惨模样,哈哈大笑道:“哈哈,原来是你这两小鬼。莫不是坏事做多,雷公也看不下眼,白日挨雷劈了吧。”二人对视一眼,以为是和尚作法害他们,恼火大喝一声:“和尚找死!”齐举刀双双砍去。和尚也是好勇斗狠的人物,当即扔了鸭腿,提起佛珠喝道:“来的好,正吃饭闲得慌,打两只小鬼佐酒。”
三个豪强各显本事当街打起来,只闹得飞土扬尘,叮叮当当。人群全吓躲了远,心惊肉跳看戏,只看得目不转睛,脚步也不肯挪动一步。道者来到店外,见状摇头。这三人中两个是恶修罗,半只脚已踏入坟地,还在不断作恶;另一个花和尚,不思修行,整日穿着佛衣作孽。三人全当重惩,当即手指轻弹一道灵光,自三人丹穴穿过。三人丹田被戳穿,顿时全身功力大散,全疼得哇呀大叫,那两个丢了刀,这个弃了佛珠,全捂着肚子打滚。
缓了缓劲,提气却感小腹疼痛,心知有高人暗中干扰,两个刀客急忙爬起身,一口气逃出了铜山镇。和尚爬起身来,挠了挠光头,四下看看,自语道:“怪了。莫不是真被邪祟盯上了,怎么今日身体如此不济,早上崴了脚,如今肚子也拧了筋。看来还得回庙里找老和尚念经消灾。”
好似无事人,又回到堂中大吃大喝。道者三人也重新落座,玄一看和尚笑道:“好个花和尚,打架吃肉喝酒一样不少。山中清闲他享,人间欢乐也不弃,他还真是人间一等快活。师傅,今日喜辰,咱们多点些肉吃吧。”道者疑惑:“什么喜辰?”“心喜之辰。”玄一呵呵道。“既然心喜,你怎么还要伤生害命呢。你高兴,也该让小动物高兴。不如把买肉的钱,拿去放生好。”道者。“啊!我现在不喜了,师傅咱们还是照常点烧鸡吃吧。”
正说着,忽见那胖和尚捂着胖肚子走了来,近前合个掌,念道:“阿弥陀佛,和尚有礼了。”道者起身还礼:“无量天尊,道士还礼了。”和尚咧大嘴笑道:“佛道无别,自是一家。吾今日饭食点多了,肚腹又有些难受,不如小道长和小徒弟们一块享用,也省得浪费。”
二童一听,真是天降之福呀。和尚那一桌bā • jiǔ种肉食,可比一只烧鸡有口福的多。不等道者说话,玄一急站起身,满口答应:“哎呀,大和尚果然心善。走,走,一块吃去。你那一桌七八人也吃不完,不吃反而浪费,修行人浪费可是要早业报的呀。”“小娃说得对,走走走!”和尚也是开怀大笑,领着玄一和玄天去了,道者只好后面跟随。
当下僧道一桌同吃,吃的还尽是好肉,其他食客看得奇怪,议论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和尚和道士不在庙里、观里好好修行,却跑人间来混吃猛喝,真给佛道头子丢人!”
大和尚浑身肉多,端坐四平八稳,落座后便一言不发,猛吃急塞,恨不得连盘子也吞了,丝毫看不出肚子有何不舒服来。玄一和玄天也不是凡人,见和尚吃得快,也撩开腮帮子抢着猛吃,玄一更不顾形容,整个扑倒桌上去抢。道者一旁掏出念珠念了段经文,也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