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上,江颜都对陈最爱搭不理的,具体表现为他切了水果,她说喝酸奶,他拿了酸奶,她说太凉要吃薯片,他把薯片拿了过来,她又说没兴趣。
在她又一次摇头之后,他依然好脾气的去换,却被她抓住了手腕。
“你不会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吗?”
“哥哥做错了事,惹了我们颜颜生气,”陈最眉眼里是极尽的温柔,“再说了,小公主有点脾气怎么了。”
所以他家这个就算是傲娇了些,也是正常的。
“也是,”江颜点点下巴,“那就这包薯片吧,饶你这一次。”
陈最笑着把薯片打开递给她。
“对了,哥哥,我来的时候遇到了个人,你猜是谁。”
江颜抱着薯片吃了一片,又喂给他一片。
陈最就着她的手把薯片咬进嘴里,
“于谭?”
“你怎么知道的?!”
陈最但笑不语,他与她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我看到他鬼鬼祟祟的,但天太晚了,我没过去。”
“做的很好,你的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
江颜弯弯眼:“我说过,以后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所以,你的自责能不能少一些。
其实在她发觉他抽烟时,心疼大过生气。
他自制力一向很强,甚至到了可怕的地步,但他是不是会在彻夜难眠时,选择用烟来麻痹自己。
陈最轻轻的拍拍她的头,声音很低却异常坚定:“这一次,谁都不能再伤害你。”
只要他足够强大,总能护住她。
江颜握住他的手,“哥哥,所有的苦难终将会成就我们。”
两人足够默契,只是一个对视,几乎瞬间就能猜中对方心中所想。
“可是,他接近时狄和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不相信于谭像时狄说的那样单纯,他频繁的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而且在短短一段时间里就能让时狄这么信任他。
说他没点手段,她是不信的。
“时狄是个傻子吧!他当初能与时岸虚与委蛇,我还以为他多聪明呢。”
“他也不是看不透,就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有什么不愿意信的!”江颜不明白时狄的脑结构是什么样的,“于谭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俩人在几个月前就是八杆子打不到的关系。”
陈最笑笑:“那你说你为什么那么坚定的相信我?”
江颜想都不想就反驳道:“这能一样嘛?你是我哥哥!”
“咱俩也没什么血缘关系,而且,我和江述,在你这儿是一样的吗?”
她一愣,下意识开口,“当然不是。”
“我知道,”陈最会意,“哥哥在你这儿份量最重。”
她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叫江述时是喊大哥,到了他这儿,都是哥哥。
撒娇的,生气的,耍赖的…
只是一个称呼的不同,他就知足。
“时狄在时家长大,就算是他不想争什么,他妈也不会同意,还有时言之盯着他,所以他一直扮猪吃老虎,不然他的日子不会比我好过多少。”
时狄虽然姓时,但总归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人们一提到时家太子爷,以前是时岸,现在想到的都是陈最。
所以,时狄的日子没有看起来的那么潇洒。
他在时家也是如履薄冰,又要应付时韵音,还要防着时言之下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