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悠哉悠哉的跟着她,时不时的扯扯她的书包,拨弄下她的头发,但小姑娘绷着脸一句话不说,只是大步往前走。
只不过他腿长步子大,她走两步充其量能赶他一步。
以至于江颜越走越生气,越生气就越不想理他。
眼看着她步子越来越快,陈最啧了一声,伸出手指扯住她的书包肩带,温声软语的哄她。
“真不是我的东西。”
“你是想说,你看到有人抽烟,然后看不惯,给人没收了,没来得及扔掉,就被我撞见了,是吧!”
“……”陈最沉默了片刻,抿了抿唇,“江颜,你以后可以去天桥下面,支个摊算卦去了。”
这小嘴叭叭的,一说一个准。
偏偏被她这么一说,他再说什么都像是狡辩。
陈最头疼道,“你看看,这个跟我抽的那个都不是一个牌子。”
他摊开手让她看,江颜先看了他一眼,才勉强给面子的扫了一眼烟盒。
确实不是一种。
江颜神色好转,态度也没刚才那么强硬了。
陈最最懂的怎么拿捏她此时的心软,他把烟盒攥了攥,抬手一扔,抛物线似的直入垃圾桶。
随后慢条斯理的清了清嗓子,“哥哥这都是什么命啊,不仅自己听话不抽烟,还帮着误入歧途的人指点一下迷津,结果还被凶了,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哥哥这命啊!苦的一批。”
江颜眨眨眼睛,也没他说的那么惨吧!
而且她也没凶他。
只不过是,说话声音稍微大那么一点点而已。
那有他说的那么夸张。
陈最叹气:“算了,哥哥有前科,被误会也是活该。”
“我也没说什么。”江颜嘴唇微动。
“这还叫没说什么?”
“对啊,如果我狠心的话,现在应该不会听你故意卖惨。”
陈最呵了一声,“江小颜,你是懂shā • rén诛心的。”
“哥哥,”江颜叫了他一声,语重心长道,“见好就收吧!”
“……”
陈最把她的脑袋往怀里一摁,细细碎碎的笑声从喉咙里溢出来,“小东西,敢笑话哥哥。”
两人重修于好,江颜听他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捂着嘴笑他了好一会儿,还真如他说的,她真的可以去支摊算卦了,八成算卦的都没她随口说的准。
陈最任她笑完,才给她扯了扯围巾,看到路边小摊,问她:“江颜,吃糖炒栗子吗?”
江颜看了看,犹豫了下。
“我给你剥。”
“吃!”
陈最轻笑:“等着。”
江颜站在路边看着他朝卖糖炒栗子的小摊走去,他穿着黑色羽绒服,脖子上的围巾还是她硬要他戴的,果然她的眼光不错,他戴上刚刚好,简直比橱窗里的男模特戴的都合适。
冬季的傍晚,路上行人匆匆,只有他耐心的给她剥栗子,听着她叽叽喳喳的说着白天在学校里的事。
其实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他听的津津有味,似乎这样他和她时时刻刻都在一起。
江颜吃了五六颗,见他停了下来,示意他还想吃。
“你晚上该吃不下饭了。”
“哥哥,晚上你跟我回家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