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洲没拆穿他的口是心非,而是用着命令的口吻,“把领带拿过来。”
姜念站在原地,只是犹豫了一小会儿,就故作平静地把领带拿了过来。
然后就愣愣的看着楚寒洲。
楚寒洲忽然笑了一声,“好乖,想要奖励吗?”
他拍了拍自己的腿,几乎是明示,“哥知道该怎么做。”
姜念没动弹。
可楚寒洲反倒收起了恼怒,逐渐掌控节奏,不紧不慢地笑着开口。
“哥哥难道不想跪在这里,让我亲手给你带上领带吗?”
“什么都看不到的哥哥真的好可怜,只能摸索着身边的一切,如果手和腿也绑起来的话,就彻底只能依靠我把哥哥抱来抱去。”
楚寒洲唇角微勾,带上几分愉悦的残忍来,“变得和娃娃一样。”
姜念还是不动。
其实姜念有点恼,两个人平常玩什么,楚寒洲半强迫,他也就是刚开始不要不要,后面就顺势玩的很爽,完了还能踹楚寒洲太过分。
两个人相处这么久对方什么样都一清二楚,楚寒洲也知道他不好意思,
可现在分明就是不迁就他,逼迫他主动。
偏偏姜念还真的拒绝不了楚寒洲描述的场景,他喉结微微滚动,湿漉漉清透的眸子和楚寒洲对视。
察觉到楚寒洲眼底没有半分退让后,姜念蜷了蜷指尖。
楚寒洲唇角微勾,因为小猎物犹豫片刻,还是抵不住陷阱里的蛋糕香味,走了过来。
他伸手轻轻抚摸姜念的脸庞,眼角眉梢都沾染了冷质的温柔:“好乖。”
姜念羞耻地扬起脸闭着眼睛,任由那只手握着领带在他的脸上游走,最后轻轻绕过眼睛系在了脑后。
楚寒洲眼睫微垂,“我不会绑着哥哥的手,但是哥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没有我的允许都不能摘下来。”
“记住了吗?”
姜念微不可察地点头,刚落下,就感觉到楚寒洲带着一丝薄茧的指尖时不时扫过他的眼睛。
眼睛是人最脆弱的地方,姜念小时候做过一个梦,被针尖扎瞎了眼睛,儿时的阴影是最深刻的疤。
这个梦给姜念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以至于他现在对眼睛十分敏感。
楚寒洲的手让他下意识偏开几分。
可楚寒洲却不知道为什么又摆正回来,并且停在眼睛不再挪开,还在微微用力。
似乎在感受他的眼珠转动的轨迹。
并不痛,而令姜念羞耻地是,他的恐惧和敏感逐渐变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