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还没坐热,就听见程烬问:“脸还痛不痛?”
阮绪垂下眼皮,盯着膝盖没说话。
见他又开始无声反抗,程烬偏头嗤笑一声,高挺的鼻梁在灯光下,打出一片侧影。
两人干坐许久,谁也不说话,最后阮绪没熬住,就上楼去了,结果程烬紧随其后。
知道程烬在外面,阮绪磨磨蹭蹭洗,从手指甲洗到脚指甲,皮肤都被搓红后,他才慢慢吞吞走出浴室。
一出去,程烬就光着上半身躺在床上,看他出来,眯眼笑笑。
“洗得挺久的,马上八点了。”
他伸手关掉一盏台灯,屋里瞬间暗下来,暧昧的昏黄让阮绪很不舒服,吸了吸鼻子,浑厚浓郁的栀子花信息素一直往他鼻间钻。
他很厌恶程烬这种毫不掩饰的恶意侵染,三年来,他无时无刻都能在自己身上闻到这种霸道的味道。
直白又蛮横,就如程烬一样,雅痞又霸道。
明明是浅淡高雅的信息素,到了程烬这里,就成了蛮横刺鼻的恶臭!
阮绪绷着后背,四肢僵硬的走过去,还没到床边,程烬伸手一把将他扯在怀中。
动作粗鲁又急促的拽掉他身上单薄的睡衣,手顺着腰肢游上去,滚烫的胸膛紧贴阮绪僵硬的后背,然后埋头在他颈侧嗅吸一大口,淡淡的荷花信息素的瞬间安抚他急躁不安的内心。
但前天自己留下的痕迹淡然全无,他很不满。
张开口,狠狠咬在阮绪肩头,手缓缓下滑……
程烬轻松勾着他的脖子,歪着头靠在他肩上,不轻不重的捏了捏他耳垂,指腹温热,阮绪后背倏地麻一下。
轻笑一声,程烬摩挲他颈侧的吻痕,视线落在他脸上
他嘴角挑着浅笑,故意压低声音,“痛不痛?”
在他靠近时,阮绪就闻到一股浅淡的烟草味,脖颈上是湿热的气息,身上湿漉漉的,浑身又酸又难受。
他面上浮着不耐,“痛。”
阮绪有气无力的“嗯”一声,“还继续吗?不来的话,我洗澡了。”
程烬偏头看他,“继续的话,你受得住吗?”
“受不住。”阮绪现在老实了。
看他软绵绵的样子,冷厉的眉眼松懈下来,程烬弓着腰把人抱起来。
“我们一起吧,省得浪费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