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绪视线落在外面,这时,陪同的警员说一句: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更没有完美的善后。”
阮绪抬眼看他,静默几秒:“谁安排你来的?”
警员忽然笑起来,“宋岚小姐。”
当一个人走投无路时,会选择犯罪,因为这是最后一条路。
程烬躺在小床上,偏头看着一脸凝重的张青,“死不了,紧张什么?”
张青白他一眼,“但凡子弹偏三厘米,你就等着我娶了阮绪吧!逢年过节,我俩给你烧点下去!”
“你——”
程烬挣扎一下,牵扯到后背伤口,随即喘着气不敢动。
“你做梦!阮绪下下下辈子,都是我的!”
张青从鼻腔里哼一个音,“你大费周章弄这一出,几个意思?”
“保护他。”
程烬耷拉着眼皮,脸色青白。
他身上斑斑点点,都是血痕,但眼底透着得意。
“亏得是你,要是搁阮绪,你爸那堆人,要把他活剐了!”张青说。
程烬点点头,“剩下的看我妈了。”
张青“嘶”的倒抽一口凉气,忽然压低声音,“你说岚姨会不会”
后面话,他没说,只是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清楚。”程烬扯扯嘴角,说:“我爸上月检查报告我看了,没什么异样,但他总说眼睛疼。”
“眼睛疼?”
张青问,“我记得好几年前,你爸眼睛不是得病了,后面还换了眼角膜,现在怎么又疼了?”
说到这,程烬似在回想,随后摇头。
“不清楚,那段时间,我在西南。”
张青蹙眉,想了很久,沉默问:“你爸那眼角膜该不会是黑市买的吧?”
“有可能,”程烬表情凝重起来,“忘了说,我三叔那段时间得了白血病,不知道谁捐了骨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