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他晚上吐了啥的,我收拾不来。”
“好哇!原来留我是为了这呢!”陈家辉拿起自己的背包,“狡猾!”
说罢,他一溜烟跑了。
秋亦曜也就只好依着他去了。
“回去打个车,路上小心。”秋亦曜倚着门。
“还算有点人性。”陈家辉回头说道。
陈家辉走后,秋亦曜在姜诺旁边兜兜转转了半天,头痛欲裂,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床上这货。
他自己虽然偷偷吐掉了绝大部分酒,但其实也喝了挺多的。
白酒这玩意,后劲是真特么足。
而姜诺则是没有半点虚假地,真枪实干地血战到最后,脸色白得跟一张纸似的,他都怕他半夜会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
秋亦曜在自己主卧的床上躺了半天,瞪了半天天花板,左想右想,最后还是怕万一早上一起来,发现隔壁人都凉了,对这房子风水不好,于是又爬起来躺到了姜诺那张床上去。
清幽的月光洒进来,秋亦曜侧着脸看了看旁边的人。
姜诺呼吸有点不平稳,还一直皱着眉头,估计是在梦里还在胃疼吧。
他这张脸是生得真好看啊,哪怕现在这样眉头微蹙,嘴唇抿成一条线,还是惊为天人的好看。
秋亦曜看着看着,终究抵不过酒精带来的困意。
只要他一有动静,自己就能醒来……
他这么想着,觉得安心多了,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秋亦曜梦见自己还在那个昏暗的包厢里。
肮脏,烟雾缭绕。
周围挤满了恶臭的老鼠们。
其中一只老鼠抓着他的头,力气大得离谱,把酒往他嘴里倒。他根本没有时间把酒吐到袖子里的海绵里去。
然后视角一转,姜诺也手里端着酒杯,面色惨白地喝了一杯又一杯,最后毫无知觉地向后倒去,咚的一声,脑袋重重砸在地上,流出好多血……
卧槽,姜诺,姜诺……
忽然,一阵陌生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秋亦曜猛地惊醒,大口大口地喘气,意识到刚才是一场梦。
还好,是梦……
四肢和躯干好像沉重得不是自己的了。秋亦曜艰难地挪动身子,转了个身,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看到姜诺坐起身来把手机铃声按掉。
姜诺看了看秋亦曜,以为他没醒,便轻声起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