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隽正在开车,耐着性子与她说,“好好说话。”
“好的,老板。”蒋蕴的声音比电话客服还要甜美。
叶隽忍住挂电话的冲动,又问了一遍,“你在哪里?”
蒋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四周,“十梓街,情人巷,122号,5桌。”
前面听着还正常,五桌是什么鬼?
“什么五桌?”叶隽有些生气了,这是喝了多少?自己不找她,她就出去喝酒?
蒋蕴在电话里咯咯直笑,“五桌是吃火锅的桌子,我们是第五桌。”
叶隽将车掉了个头,“你在巷口等我,我现在过去接你。”
“好的,老板。”蒋蕴挂了电话,与丁悦和程小晶说,“我要去工作了,你们吃着,改天再聚。”
她们两人酒量虽比蒋蕴好,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半醉半醒听见蒋蕴说要去工作了。
丁悦抬起手,指着胳膊上的腕表,戳戳戳,“看看都几点了啊,都凌晨两点半了还召唤你,资本家是不是人啊?”
旁边桌子的客人听见她的话,笑了起来,明明现在还不到晚上八点钟。
程小晶一听,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什么?凌晨两点半还叫你去加班,你老板是男的吧?相信我,别去,没安好心,真的,姐知道,姐是过来人,千万别去。”
蒋蕴撇着嘴,眼角牵拉着,一副小可怜的模样,“打工人好惨。”
丁悦大着舌头,“马克思说了,资本家这东西,从头到脚,都是肮脏的!”
程小晶鼓掌附和,“资本家是劳动者的天敌。”
蒋蕴振臂高呼,“打倒资本家!”
三人义愤填膺地把剥削劳动人民的无良资本家叶某隽逮着狠狠骂了一顿。
他以为蒋蕴还在为上次的事情与他赌气。
真是可笑。
她有什么资格与他赌气?如果不是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他会说那么难听的话?
这些天他晾着她,以为她会反思,没想到这死丫头不仅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在这与他耍起脾气来了,怪只怪自己平日里太过放纵这丫头了,宠得她不知天高地厚。
今日,她如果使小性子不上车,那从此以后也不必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