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淑芳站起身,微微躬身点了一下头,“多谢了。”
叶隽起身回了个礼,“不客气。”
再无多余一句话。
阮枚看着干着急。
闫家到国外发展比较早,现主要产业都在y国,他们家族参加过y国皇室婚礼,被当做贵客对待,无论是背景还是积累的人脉都对叶家有莫大的助力。
前些时日,科盈集团刚刚宣布正式收购y国科技公司ule,如果有言家出面中和,必会事半功倍。
上次闫家太爷回乡祭祖,好不容易把他们一家请回来做客,叶隽这个逆子却找借口不回来。
现在闫小姐留在宜城读书,闫家太爷嘴上说把闫淑芳托付给叶家照顾,实际上也是留下一个中间人,给双方吃个定心丸,毕竟跨国收购变数太大,不得不万分谨慎。
大家都心知肚明,最可靠,最稳妥的便是双方联姻。
只是叶家没有主动提,闫家也不好太上杆子推销自己女儿。
阮枚见叶隽不上道,也不敢太逼他,她的儿子什么德行她最清楚,越是逼他,越是逆反。
现在他与姓蒋的那姑娘分手了,转机总算是到了。
总归闫淑芳要在叶家借住一段时日,两人有的是时间培养感情。
想通了,阮枚便也不纠结了,她让佣人去将叶老爷子接下来。
安排众人到餐厅就坐。
不得不说,闫淑芳的仪态教养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完全是按照欧洲贵族的要求来的。
举手投足尽显优雅贵气。
连叶老爷子也忍不住当着众人的面夸赞她。
叶隽漫不经心的摇着手里的红酒,听着他们对闫淑芳的赞美之词,“端庄、高贵、娴静、文雅”。
他突然想到蒋蕴,死丫头和这些个美好的词语半点关系都沾不上,可是她是那么的“真实、有趣、灵动、自由”。
矜贵与鲜活,他更爱后者。
对于橱窗里的芭比娃娃,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晚饭结束,闫淑芳要临时出去见一个朋友,阮枚本想让叶隽送人过去,一眨眼就找不到他的人了,只得作罢。
她将闫淑芳送上车后,回来看见叶隽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抽烟。
他们母子好久都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叶隽看见阮枚过来,将手里的烟掐灭,往秋千一边挪了挪。
阮枚坐下,挽着他的胳膊,十分认真的问,“你对淑芳就一点意思都没?”
“没有。”叶隽很干脆。
阮枚紧张的四顾看了看,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你爷爷可中意那闫家姑娘了,这两家联姻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若是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我都看见好几次阿凛与闫家姑娘献殷勤了。”
叶隽蹙眉,“您是不是以为您的儿子,一点都不挑,什么人都可以?”
阮枚急得伸手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我说阿凛对淑芳有意思,你又扯到哪里去了?”
叶隽抻了抻大长腿,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秋千晃了起来,他伸展胳膊揽住阮枚的肩膀,让她靠得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