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玫瑰?
为什么霍靖南要纹一个玫瑰在身上,而且你要纹早纹啊,为什么昨晚去纹了这个,回来还冲了凉水澡?
是因为……他吗?
裴仕哲望着床上的人,抬手扶住了额头,他又不笨,只要仔细想想就知道原因。霍靖南,是因为一年前他说的那些话,所以才去纹了这朵玫瑰吗?
这孩子,到底……对自己是一种什么感情?
裴仕哲百思不得其解,他这么聪明的人,居然解不开这一道迷题。
你说霍靖南喜欢自己,但他那冷淡的行事风格,完全不像是喜欢你的样子,你若说不喜欢自己,他常常都盯着自己看,有时候甚至会出神,有事没事就像孔雀开屏一样在你面前来回晃悠。
走到床边,裴仕哲再次轻轻掀开衣服,一次性完成的纹身,痛不痛先不说,光是这一朵红艳艳的花蕊,就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尝尝味道。
裴仕哲是喜欢玫瑰的,尤其带刺的玫瑰。
霍靖南在帮裴仕哲整理资料,整理完以后他便无事可做,于是趴在桌上看着工作的裴仕哲发呆。
眼皮越来越沉重,他感觉自己太困了,又舍不得睡,在内心里挣扎了一会,还是睡了过去。
在梦里,他居然梦到了裴仕哲在抱他,而且他在笑,轻轻安抚着自己的头顶,说这么大热天的抱一抱,他又不是退烧贴。
霍靖心说你就是我的退烧贴,贴一贴,我就不烧了。
再次醒来,人不在酒店,而在医院。
他一下子从床上翻起来,吓得坐在一旁工作的裴仕哲立马站起来紧张地望着他。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霍靖南看向他,不确定的问:“我,我们来医院干嘛?”
话罢他又不放心,光脚下床把裴仕哲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脸上的焦急关心掩盖不住。
裴仕哲抓住他的胳膊,让他看着自己。
“清醒了吗?”
“……什么意思?”
裴仕哲指了指窗外的太阳,无奈道:“你昨晚发烧了,烧得糊里糊涂,我只能送你来医院了。”
霍靖南指了指自己,有些不信:“我,你说我发烧了?”
裴仕哲笑而不语。
霍靖南不相信,转身看了眼时间,昨晚他整理完资料是六点七分,现在是早上八点半……
再看一眼自己手背,有一个针孔。
“医生说你着凉了。”裴仕哲望着他自我怀疑的表情,抱着手臂说,“不如你给我讲讲,这高温36度,你是如何着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