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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爬床(1 / 2)

景祁看到沈离经身上的血,一开始还有些担心,突然被一句“小婶婶”吓得不轻,像是知道了什么会被灭口的秘密,跑去捂住闻人熏的嘴,抱起来就往山下跑。“可不敢瞎说啊,不敢瞎说......”

暴露了他表哥的小心思是要倒霉的。

不听不听,再好奇也不能听。

此时此刻,沈离经简直想跟着景祁一起跑。

连她都有些好奇,闻人宴是什么时候喜欢她的。

她死了这么久,这家伙就没有准备成家吗?总不至于,是真的心心念念,记了她这么久。

沈离经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漫上难言的苦涩,那些苦涩顺着心间裂缝蔓延全身,让她石化般一动不动。

闻人宴没说话,摸了摸她的发顶。“走吧,回去喝药。”

傅归元也什么都没问。闻人宴此人克己守礼到了一定地步,为了沈离经屡次破格。直到她死了,他才知道,闻人宴做的远不止破格。

在沈离经的坚持下,闻人宴还是把沈离经送回了崔府,傅归元骑在马上跟了一路,等她进屋的时候向他抛过一个眼神。

只因为这个眼神,当晚傅归元再次夜闯崔府。

晋堂和红黎都准备出手,被她拦下。

沈离经散着发,批了一件长衫站在院子里,手里握着一把剑。清冷的月光明晃晃照着她,在地上拖着模糊的影子。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抖动,影子又多了一位。

“来了?”沈离经还没抬头,风中能闻到一丝丝酒气。“喝酒了?”

“为何不来找我?”语气听不出悲喜。

“你这不是也知道了吗?谁让你认不出来的。”沈离经的话中还带了点笑意,让听的人更恼火了。

傅归元从墙上跳下来,眼睛在夜里发亮,像是有水光,他说:“我还以为今晚又要打一架,特地带了人,你知道我会来找你?”

沈离经扬了扬下巴。“知道啊。”

他委屈:“那你为什么不想见我。”

“怕你揍我。”

傅归元斜眼看她拖着的长剑:“明明是你要揍我,你还带了剑。”

“是啊。”她目光一凛,长剑迅速向前刺过去,傅归元只防不攻,丝毫不费力气化开她所有招式,最后捏住她的剑尖,皱眉问道:“怎么退步这么多,不用内力就算了,剑势虚浮,动作又太慢。”

她泄了气,一把扔了剑,靠在大石头上喘气。又把袖子往上拽,把手腕给他看。

上面有一道极浅的疤痕,看起来已经很久了,却也能想象到受伤时的惨烈。

她语气淡淡的,冰凉得就像夜色中冷清月光。就只是听她说,就能感受到丝丝寒意让人发冷。

“我好不成了,不是不想见你。那个时候我的五脏六腑都受了伤,骨头断了几根,经脉废了,蒋风迟让人挑了我的手筋,一开始还准备划烂我的脸,不过被李太师拦住了,还算走运......反正吧,后来种种都不怎么样,没什么好说的。“

“你说清楚,什么叫做好不成了!”傅归元掰着她的肩膀,似是愤怒,又似是悲哀。“怎么会好不了!我不是在你身边吗!”

他将沈离经的脑袋按进怀里,紧紧环着她的手臂微微颤抖。

她开口:“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瞒你,我活不成了。沈府没了,我也死了,这个身子也不知道能拖多久,可能是半年,一年,也可能是下个月。”

“闭嘴!”傅归元吼她。“别说了......”

“傅归元,你知道闻人宴是怎么回事吗?”沈离经任着他抱了许久,最后才犹豫不决问出这句话。

他放开沈离经,鼻子一抽,推着她进屋:“外面风凉,进去说话。”

傅归元很不客气,进屋就直接扔了外袍坐到沈离经床上,见她不动,还拍了拍旁边的位子:“愣着干嘛,坐过来。”

这动作,活像个逼良为娼的嫖客。

她叹口气:“要说话就说话,你坐我床上干什么?”

“好啊!”傅归元冷哼,“现在连你的床都不让我坐,跟我生分了,却还和闻人宴搂搂抱抱。”

沈离经头疼,正要说此时。“我倒想问呢,这是怎么回事?闻人宴他......”

“他喜欢你啊,怎么?他没说?”

听到这个回答沈离经并不意外,却还是发出了小小的抽气声。毕竟从旁人嘴里说出来,和傅归元说出来是完全不同的。

他们两人一起长大,一起去青崖山和书院,,一起和闻人宴相识,再到后来的针锋相对,闯祸受罚,栽赃陷害。点点滴滴都是几人一起,傅归元是看着她和闻人宴的关系不上不下,时而友好又时而像仇家。

她从来不知道闻人宴喜欢自己。“那......是从什么时候?”

“为什么不亲自问他?”

沈离经在书案前坐得笔直,窗户被风吹开,仅剩的烛火也熄灭了。她的身影隐在黑暗里,留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你不敢问他,是不是。”

她沉默下来,手指轻轻覆在脸上,触到一片冰凉。

是,她不敢。

*

谣言传得沸沸扬扬五花八门,最后还是传到了闻人府老太君的耳朵里。她将几个子孙都叫到院子,包括才回来没多久的闻人徵。

站在院子里的几人都站的端正,从着装仪态上是挑不出毛病的,可老太太的脸色还是能看出心情不佳。

闻人徵先行了一礼,问道:“母亲,您把我们叫到这里,可是有什么事要商议?”

侍女抬了椅子让老天太坐下,又在一旁置了一个小香炉。

闻人礼一看就眉头一跳,心道今日是要耽误不少时间了。闻人复安抚的给妻子一个眼神,闻人钰看了一眼,低头望着脚尖。剩余几人站的仍是笔直,不敢多动一下。

“知道今天为什么叫你们都过来吗?”

闻人徵:“儿子不知......”

他看看闻人霜,对方根本不把这些放在心上,眼睛正瞄着炉烟。

老太太冷哼一声,浑浊的眼睛直直看着闻人宴:“你呢,知道吗?”

“小孙,知。”

“跪下!”她怒喝一声,拐杖往地上用力一敲,和地砖相撞,发出沉闷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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