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弋才像是如蒙大赦的囚犯,堪堪松下一口气。
起身,快走两步,一脚踹在祁霖肚子上,把人按在地上狠狠碾压,仍不觉解气。
艹他妈!办事效率这么低,药怎么下的?顾承怎么还活蹦乱跳的?!
或许是踹人踹的太过投入,顾弋没注意,顾承就靠在桌边,一边漫不经心的欣赏着他揍人,一边往他的水里撒了点东西。
等到踹的祁霖站都站不起来,顾弋才压下怒火,转手,将杯中温水一饮而尽。
咔哒,空杯搁在木桌上,刚准备继续跟顾承虚以委蛇,就发觉,这水反上来的味道,似乎……
不大对。
有点甜,刺的嗓子疼。
顾弋皱眉,忍不住拉了拉领带,清清嗓子问:“哥,我的水……是一直放在这儿吗?”
“是啊。”顾承说:“不过我刚刚往里放了点药。”
顾弋心脏一顿:“什……什么药?”
“毒药啊。”
云淡风轻的答完,顾承还拿出手里空荡荡的红色胶囊壳展示了一遍,笑意温和。
脸上的血色快速褪尽,不知愣了多久,顾弋才像只被剁了尾巴的老鼠,歇斯底里的叫起来:“你再说一遍,你放了什么?!”
“毒药啊,就和我那个药里被下的毒一样,大约五天左右吧,你就要水米不进,窒息而亡了。”
说话间,顾承已经把红色胶囊壳,揣进了兜里,迈步往外走。
就像他来时一样,随意,轻松。
可顾弋不干了!
男人快速奔过去堵住门,红彤彤的眼睛里已经出现了血丝:“你不能走,解药呢?顾承,解药呢?”
顾弋咬牙摇摇头,正准备站起来再抢,就听背后,男人微沉的声音传来:“跪着。”
“什么?”顾弋没听清,回头的一瞬间,正看见顾承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182的身高极具压迫感,以至于顾弋跪着的时候,只能看清他皮带上泛着灯光的金属扣,亮闪闪的,有些睁不开眼。
“有手套吗?”
沉稳的声音再次飘来,顾弋有些不明白,脑袋被砸的晕晕乎乎,下意识张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