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斌终于收回了手,指尖和掌心摊着大量的液体,随意在胸腹一擦,抓住了庄晏的腰。
整夜的狂风骤雨过去后,翌日两人都没能起来。庄晏一腿挂在蒙斌腰上,睡了个四仰八叉,蒙斌醒来时手臂和脚都麻了,踹开庄晏,起身瞧了瞧昨晚的战绩。
一身青紫掐痕加咬痕——不是庄晏身上的,是自己身上的。妈的,这一眼看过去,还以为自己才是被上的那一个。
蒙斌又转头看抱着被子睡得香甜的庄晏,男人不喊不骂时,便恢复了那斯文儒雅的模样,鼻梁高挺,眉眼英俊,脸色带着淡淡的红晕,仔细看,眼皮肿着,哭太凶造成的,更惹人怜爱。
蒙斌下床洗漱收拾,打电话给公司请假,又拿了围裙做早饭。做一半,卧室里一阵乒乓响,庄老师从床上摔下来,捂着腰,呲牙咧嘴冲进洗手间,洗漱收拾换衣服,不到五分钟,又冲出来,在玄关换鞋要出门。
“迟到了!迟到了!”他大叫,又抓手机,“闹钟怎么没响?!”
“响了也听不见。”蒙斌给他拿了三明治过来,“路上吃,实在不行就请假。”
“滚!”庄晏朝他竖中指,显然是嫌弃被拖累了,换了鞋旋风般消失在门后。
庄晏打车往学校赶,进了电梯,一直有人盯着他看。
庄晏皱眉,悄悄从电梯镜子里看自己,没发现什么,他理了理衣领——怕有吻痕,他还专程穿有领子的衣服盖了一下。不应该啊?
然而进了公司,帮忙代课的老师已经去上课了,庄晏虚脱地倒在座位上,他迟到了半小时,黄花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