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吧,你这个没卵子的狗东西,只敢欺负老婆孩子,再蹲十年牢,老子出来一样打得你pì • yǎn都不敢着地。”
程才才不管陆尔然威胁的话,他敢为了保护母亲的名节拿刀子捅人,也敢为了妹妹和外甥打死这个渣男。
“离婚,咱们离婚,陆尔然,明天咱们就去离婚。”
抱着半昏迷的陆宇宁哭得泪流满面的程静,终于对丈夫死了最后一点心,曾经妄想的回头是岸,那些咬着牙忍受的幻想,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未来里。
未满十五岁的陆宇宁,就这样,成了单亲家庭的孩子。
第20章知人知面不知心
离婚的手续很多,但这些都不是陆宇宁要操心的事。
作为一个学生,他要做的还是每天继续按部就班的上学,而家里的一地鸡毛,无休止的争吵,都有大人去扯皮。
他要做的只是耐心等待,等待离婚结果出来,然后选择跟随哪一方。
就像一根普普通通却能引爆炸弹的导火索,是顾向年的出现,让摇摇欲坠的家庭分崩离析。
原本一切都还有转机的。
陆宇宁趴在课桌上,将头颅埋在双臂之间,昨天被人偷袭殴打留下的淤青开始因为坏死的细胞而变得青黑,他不想面对同学异样的眼光,只能在课间假寐。
“诶,你说他为啥被人打了啊,我看他也不像会招惹是非的人啊?”
高高的书堆把陆宇宁和前桌的两个女生隔开,然而挡住了视线,却消不掉声音,前桌的沈萍刻意压低了声音,却没想到被议论的陆宇宁并没有真正的睡去。
正拿着小镜子拔掉多余眉毛的曹凤斜瞥了沈萍一眼,又转头瞧见陆宇宁埋着头在睡觉,便放下了小镜子,露出心领神会的假笑,
“谁知道呢,平时考第一就一副假惺惺的圣母样子,装谦虚,说不定早就有人看不过去,要收拾他了。”
曹凤拉了拉沈萍的袖口,示意她耳朵靠近些,
“我跟你说,十班那个黑皮你知道吧,就特狗腿脸皮特别厚,总是围着那几个小流氓转的那个,那天我看见他找陆宇宁的麻烦,就托我隔壁寝室的十班的赵琴琴去打听消息了,原来我们班陆宇宁啊,可不像他装的那样清高。”
见曹凤欲擒故纵话讲到一半吊她的胃口,沈萍也急躁起来,
“你别话说一半啊,到底怎么回事,陆宇宁看起来安安静静的,学习又那么好,怎么和黑皮还有混混扯上关系了?”
曹凤满足地让沈萍拉着自己求爆料,小女生之间的感情嘛,就靠这些小八卦才能升温,她路子多人脉广,新鲜事总比别人先知道,故而班上几个嘴巴话多的女孩都捧着她,她也乐得其所,
“哎呀,把我衣服都扯皱了!”曹凤推开沈萍的手,慢条斯理地把自己摸到的线索都摆了出来,
“那个陆宇宁啊,我跟你讲,可不一般,是个变态,他小学的时候偷穿女生衣服上学,被班上的男同学鄙视了,他就和人打架,打不赢跑老师那里告状,还把家长都叫来了,你说这不是变态还是什么,异装癖还心眼小,别人不理他才正常,没想到到了我们中学,就装模作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什么乖乖三好学生呢,要不是他同班的黑皮也读的我们初中,我们可都被他的外表骗啦。”
曹凤说得起劲,还举起手,在鼻子上摇了摇,像驱赶流感病毒一样,嫌弃的对着埋着头的陆宇宁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沈萍听着这劲爆的消息,吸了一口气,惊恐的捂住嘴巴,
“你说陆宇宁是个女装的变态,不会吧,他平时都挺正常的啊。”
曹凤拧着眉,推了一把沈萍,怒道,
“你不信我?哼,我天天和他处在一堆,怎么不知道他是不是这种人,得个奖学金让请客都推推拖拖的,对我这样的女生都这么小气,肯定不是个正常男人,你看班上男生哪个不是一身臭汗不爱干净,偏他大夏天的,都把衣服头发弄得一点味道没有,和个娘们儿一样,你仔细瞧吧,说不定他哪天就偷了你的裙子穿去上街呢,呵呵呵。”
曹凤夸张的表情和手脚并用的描述逗得沈萍脸红心跳的,一想到陆宇宁俊秀的样子,却爱偷偷穿女装,她有些可惜,转念一想,这个被大家当成班草,平日里人人称赞的小帅哥,也有这么不堪的一面,不禁半是鄙夷半是窃喜地和曹凤一起偷笑起来。
后排的陆宇宁听到这些中伤他的肮脏话语,咬紧牙关将双眼紧紧贴到手臂上,忍住了快要爆炸的怒气。
曹凤这个人他知道,爱传别人的谣言,但问到她她就能立马否认,和她吵起来她反而会装无辜反咬一口,说受害者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