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先许个愿吧,不然蜡烛就烧完了。”
把小小的生日蛋糕放在透明玻璃的桌案上,陆宇宁还特意关上了吊灯,让黑暗中的蜡烛们更加显眼夺目。
被戴上寿星纸帽按下身子蹲在桌案边的顾向年只好闭上眼睛,“呼”得一下吹灭了蜡烛。
陆宇宁应景地唱起了生日快乐歌,结果“happybirthdaytoyou”还没唱到第二句就被猛地按进了沙发里。
“你这个……幼稚鬼!”
极近距离的呼吸扫过凹陷的锁骨,然后继续爬升,来到耳侧,随后肉感饱满的耳垂便被虎牙的尖利压迫得充血。
脑海中一瞬间想起好多不堪入目的画面,陆宇宁猛地推开贴在他身上的宽阔胸膛,有些脸红地拉了拉自己被揉乱的体恤。
“别这样,让我感觉像是在带坏未成年。”
“x,你还把我当小孩子?”
热血冲动着的顾向年无语地仰面朝天,弄不懂身边人的脑回路。
“你都给我过十八岁生日了诶,能不能让我体验下成年人的权利?”
狠狠地抓住陆宇宁的手腕,顾向年蹭地坐起身,盯着黑暗中轮廓柔和的侧脸,
“让我亲一个好不好,就亲一下!”
这撒娇似的央求令陆宇宁回想起六月某一天在无人走廊上的初吻,除了不能言语的凤凰花,无人知晓两个少年的悸动。
那天以后,顾向年便常常想要亲近自己,可除了让拉一拉小手,陆宇宁是绝不肯再多走近一步的。
骨子里他还是被爷爷教导礼仪规矩长大的那个刻板少年,“发乎情,止乎礼”是他从小就建立的爱情观,甚至因为这样的态度,还被二姐取笑过自己是要成圣当老夫子。
虽然二姐也是个胆小鬼,可自己毕竟和她是不一样的,她是被动的,而自己是主动的。对待心上人,他宁愿更庄重一些更尊敬一些,而不愿因为情欲而让这人看低了自己。
他愿意给顾向年自己的全部,可不是现在,不是不合时宜的今天。
或许等他们更成熟一些,更加清楚这一份感情的重量,再去探寻更多的欢愉。
至少陆宇宁是这样想的,他把这份爱看得很长久,在钻石磨去粗粝的石衣前,不要去破坏这份珍贵的完满。
“让你亲亲蛋糕好了吧,我一会儿还要赶回家呢,别胡闹了。”
给头脑发热的顾向年泼了盆凉水,陆宇宁捧起顾向年的脸颊左右摇晃了两下。
玻璃窗外城市的霓虹闪烁,八月的皎洁月光洒在窗台上,像朦胧的银纱,栀子花的香气似有似无,暧昧着年少的躯体。
索吻失败地小霸王揽过少年细瘦的腰肢,把额头贴在光洁的脖颈上,用鼻尖蹭了蹭因心脏跳动而额外炙热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