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味道?你喜欢的话,明天我就换回来。”
顾向年闭着眼,用侧脸缓慢地蹭着陆宇宁的鼻梁。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纵然过去的才是他钟情的,可如今的,未必是不好的。
他希望顾向年好,就像天上那轮满月,阴晴圆缺,总归还是高高挂在人类羡慕的地方。
“我只是想起来,高中的时候,思思看了言情小说,总好奇男孩子身上有没有淡淡的体香,就让我帮忙闻一下,所以总是留心起你衣服的味道。后来去了你家,看了那堆了一年份的洗衣粉,才知道,原来打完球别人都是汗臭,你还是芝兰玉树的,是那个洗衣机的功劳。”
这话不作假,只是知慕少艾,却并不留恋于同龄少女身上,反倒处处留心顾向年的点点滴滴,其中慌乱又大胆的行径,更多源于本心,而非什么好友相托的说辞。
如今喜欢的人把他拥在怀中,姮娥的清辉为他天造氛围,那少时的悸动,却不再如往昔了。
“你看到了吧?我瞧见你的书包挂饰了,是温煦送给你的小青蛙。为什么躲起来,不问我有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顾向年难得放下旧怨,心平气和地抱住总想摆脱自己圈养的小兔子,心里头还是盼望着他吃醋的。
如果他吃醋,就说明他很爱自己,越是闹别扭,顾向年也就越有踏实感。
陆宇宁离他太“适度”了,安全距离足够贴心,却少了那种亲密无间的依托感。所以顾向年总是恐慌,恐慌自己和所有安全距离里的物件一样,是属于可替换的,不是少了就会没命的。
“我相信你。”
陆宇宁反手把顾向年的手掌握住,